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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是乘萩原千速的車到達杯戶游樂場旁邊的。
接到電話時他們三人剛從居酒屋分別不久,他不好打擾去陪女友的班長,便拜托萩原千速載自己過來了。
夜間的寬闊街道上寒風凜冽,萩原千速將車停到路邊,看見了suv上下來的黑發青年。
“終于來了。”上前的黑發青年笑起來時那雙藍瞳格外明亮,他將松田陣平引到車旁,“就是這個人,攜帶危險物品還試圖襲擊他人,要好好審問啊。”
地上的眼鏡男整個人蜷縮,炸彈和兩件遙控器都被放在一邊,而他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看上去試圖逃跑后又被抓住、失去了行動能力。
確認炸彈和遙控器的真假后,松田陣平蹲下來,準備將這家伙銬住,他順口問了一句“有點難得,神名,他怎么沒把你當壞蛋”
之前幾次,逃犯啊炸彈犯的,都在對上神名深見后把他當成殺人魔或者惡棍大喊大叫,松田陣平和班長心里犯嘀咕,現在尋思搞不好是那幾個犯人窺見了真相例如神名本來就是危險人物。但大概不是殺人魔。
也跟著下車的萩原千速“”
“我在你眼中的形象有多奇怪”神名深見靠著車門,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朝走近的萩原千速點點頭,又轉頭好笑地道,“可能是因為比起我,他更厭惡另一個先逮住他的人吧,阻止他的不是我。”
“誰”松田陣平咔噠一聲手銬合在眼鏡男雙手上。
“三木君。”神名深見說,裝作沒有看見卷發警官動作的一瞬間僵硬,用普通的口吻說了下去。
“差點把這個人撞到、下車詢問時發現了不對勁,我路過問了一句。因為他急著去見上司,所以就把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了。”
“是這樣啊。”松田陣平應了一聲,屈起食指頂了頂眉心,將表情的微妙變化壓下去,也沒急著站起來,移到旁邊仔細檢查炸彈和遙控器,“你們能遇見也挺巧的。”
“他也很驚訝。三木君離開之前,還說這個炸彈挺有意思,如果你來了,也能注意到。”神名深見說,“我也覺得。”
這確實是萩原研二說的話,雖然沒有恢復記憶,但前拆彈警、現爆破專家在離開之前想到松田有可能會碰炸彈,還特意檢查了一番,得出如上結論。
神名深見一點都不介意轉述給松田陣平。而看在彈幕的情緒已經非常激烈的份上,他也很樂意添一把火。
“說實話,這家伙搞不好有前科。”他提醒道,“畢竟大晚上的愿意出門干壞事,還是在游樂場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晃悠,報復社會的人渣味已經完全掩不住了。”
“不過這年頭,能拿到炸彈的人也不多吧。”黑發青年似乎有些困惑地提出問題,“而且遙控器還有兩個,是想給分開警察找麻煩嗎”
松田陣平僵住了。
“確實是人渣。”萩原千速及時插接話,朝神名深
見笑了笑,又關切地問道,“陣平,怎么了”
“不沒什么,千速姐。”松田陣平回神,含糊道。
他看眼鏡男的眼神變了。
神名說得很有道理,以致于他想到今天的時間,不可避免地生出懷疑。
一個有前科的炸彈犯、分開的兩枚炸彈,在11月6日的夜晚進行安放。
沒那么巧吧
而在這幾分鐘內,眼鏡男雖然不能行動,但意識卻清醒,把三人的交談全都聽在耳中,在神名深見說出輕蔑的語句時,憤怒、屈辱和畏懼的情緒疊加,大腦一片混亂。
不可以、不可以被抓住他還沒有報復這些冷血的警察怎么可以就這樣被逮住
他一咬牙,把被銬住的雙手護在胸前,逮著空隙就躥起來,打算去搶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