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不到,拉弗格就停止了,還特意把腦袋湊過來“已經吹干了哦神名先生你每次都要提醒這個,這種事也是會被叫媽媽的吧。”
“這是我注重養生,并且認真生活。”考慮到彈幕已經快固定的某些傾向,再次聽到同位體提起“媽媽一樣”,神名深見也完全不能否認這個推測,于是他只是針對這個行為表示態度,“而且你也很喜歡聽我這么說吧”
這么說著,他伸手搓搓那還帶著熱度的頭發,面露滿意之色。
“當然了。”拉弗格承認得毫不吝嗇,“我喜歡聽,而且都快一個月沒聽到了。”
“你這么在意,我都有點害怕了。”神名深見嘀咕道,收回手,打著哈欠往外走,“我也得洗澡了,你要先去睡覺還是等我”
身后跟著走出浴室的人不說話,但注視感明顯,他回頭看了一眼,對上一雙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猶豫又期待的眼睛。
視線對上,拉弗格的眼睛亮了起來,顯然是已經下定決心,道“真的不可以一起睡嗎”
“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黑發青年吐字清晰,語調略帶委屈之意,“我又不會做壞事,為什么不能一起睡還是說神名先生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么”
“閉嘴,富加見。”停在臥室門口的神名深見打斷他,使勁按眉心,“都說了我有羞恥心,你要是再開玩笑,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拉弗格住嘴了,表情可憐巴巴的,但怎么看都有些遺憾遺憾沒能說出全部的猜測嗎
神名深見“”
他有一瞬,真心實意地懷疑起為什么自己會和同位體在這種事上產生如此巨大的差異。
他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沉默片刻,他轉了回去,把門推開。
“你愿意等就可以。”他遲疑片刻,還是選擇包容缺乏安全感的同位體。
反正又不是沒睡過一張床,區別只在于那次到現在,中間發生了親親這件事。
而且神名深見嚴重懷疑,不管是自己還是同位體,依然難以在同一張床上聽著另一個人的呼吸安然入睡。
這無關于感情和“自己”,只是對周遭事物的本能警惕,他認為可能要很久才能脫敏。
“太好了”拉弗格歡呼一聲,沖進房間撲到床上,“放心吧神名先生,等你上床,被窩一定暖和得不得了”
神名深見聞言,頓時嚴肅起來,湊過去按住他,捂完雙手捧臉頰,表情更凝重了。
“你先把自己的體溫升高再說吧。”他說,“太冷了”
下了判斷,神名深見把床上疊好的被子往他身上一扔,拿起被提前回來的拉弗格拿出來的睡衣,就往外走“我會盡量快點的。”
他沒注意到,在被他按住時拉弗格堪稱古怪的沉默和微不可察的僵硬。
一連串動作下來青年沒什么反應,被子罩在頭頂,在神名深見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前,拉弗格扯下了它,盯著門口的燈光發呆。
然后他抬起手,碰了碰之前被捧住的臉頰,屬于那雙手的溫度殘留著。
“太犯規了。”拉弗格嘀咕,屋內燈光黯淡,他卻知道自己的耳根一定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