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謝修憫拿起被他折斷的其中一截扁擔,隨手一揮便將屋內唯一一張桌子打成了碎渣,回頭問道“分不分”
“不,不分”謝樊臉上肌肉抽動著,顯然氣得不輕,知道他這個便宜老爹沒什么病,謝修憫也就不怕把他氣死,抬手又是一揮,這一次,被打翻在地的是墻上八寶柜上的碗碟。
看著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的碗碟,劉氏捂住了心口,忍不住心疼地大口喘氣這可是能用十幾年的東西就這么毀了
得多少錢啊
“兒啊,你快上去阻止他啊這傻子變成瘋子了”劉氏話音未落,眼前就出現了一截斷裂粗糙,還帶著倒刺的竹板,“啊啊啊你這是做什么你這個瘋子”
謝修憫并不去看吱哇亂叫的婆子,如果可以,他非常想一個掌風把這女人拍到門外去如果能拍到海水里就更好了。
不過他現在留著她還有點用。
比如用來威脅一下他“用情至深”的老爹什么的。
“下一句話還是不分的話,碎成渣渣的就是她。”謝修憫沉聲道,“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你們在這里耗著玩。”
還有人在等他回去。
這個感覺還挺奇妙的。
上一輩子他一心修煉只為位列仙班,現在死了一回竟然也少了些執念,滿心都只裝著那個躲在自己背后鼓著腮幫子吃魚肉的小雙兒。
等等,那個雙兒,好像比“謝修憫”年紀要大兩歲。
這具身體今年才十九歲,那雙兒已經二十一了。
謝修憫在心中唔了一聲,沒關系,反正不論如何都是他的雙兒。
他的走神并沒有表露在臉上,謝樊依然處于被他氣炸和氣死的中間,這個漢子瞪著眼睛“你,你知不知道,我完全可以將你告到衙門去你這可是不孝的大罪重罪”
“前提是無緣無故。”謝修憫勾起唇角,“爹,我現在可不傻,別想拿律法律條來壓我不孝的確是重罪,可虐待孩子更是重中之重罪,您和官老爺說這些話之前可得好好先想想,自己有沒有對我干過些什么又或者,方余和他娘,對我做過什么事”
他這話說的聲音不算低,外頭圍觀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已經從一開始看著謝修憫砸東西的驚訝,變成了對他的可憐和同情。
“那謝家老大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聽說從他娘被謝樊打跑以后,他就只能睡在雞圈里。”
“這算什么,我還見過他和雞搶食吃結果被劉氏一腳踹倒在地上,用藤條子打了一頓的時候,哎呀,真可憐要是我娶了這樣一個惡婆娘,我家二老得從下頭上來給我兩巴掌,簡直就是家族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