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謝修憫拉了凳子來,坐在一邊盯著他昨夜被自己吮咬得軟軟的唇染上了水色,眸色默默深了些。
食色性也,顯然開葷的龍君并不想抑制想要溫墨亭的心,只是看著小夫郎燒得通紅的小臉,謝修憫還是決定暫時做個“正人君子”。
“我去鎮上抓些藥來。”謝修憫等著他吃完,用手背試試他額頭的滾燙,終于坐不住了,“你這樣下去萬一真燒傻了”
“不會的。”溫墨亭笑著把他拽回來,“替我取紙筆來,好嗎”
“紙筆”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大夫不來看過怕是會開些沖撞的藥。”溫墨亭接過他從床頭八寶柜取來的紙筆,謝修憫也不在意在膝蓋上研墨會不會弄臟衣服,緊緊盯著小夫郎握著狼毫筆寫下一個個字。
溫墨亭的字其實和他的外面非常不相符,他長相清俊,眉眼之間卻又帶著些許特有的勾人魂魄的鉤子,薄唇不顯涼薄,眼角淡紅色為他添上了不少柔色。
可他的字,正如每一個看見海川樓樓牌題字的客人一般,無人不贊嘆一句“此字盡顯肅殺之氣”
“怎么了”偶然間抬起頭發現謝修憫一直盯著他的手指看,溫墨亭忍不住停下手中動作,問了一句。
謝修憫將手中硯臺放在一邊,微微欺身上前湊近溫墨亭,后者忍不住屏住鼻息,卻見謝修憫只是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動作帶著他在紙上落下最后兩個字。
截然不同的筆鋒,工整,一絲不茍。
溫墨亭勾起唇角,輕聲道“你我還真是相似。”明明長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臭臉,寫起字來卻認真得像個孩子。
“嗯,天生一對。”謝修憫面不改色地在小夫郎唇上偷了個親親,伸手從正忙著不知所措的溫墨亭手中將那張藥方抽走,“我去抓藥,你先睡著。”
“能把白九叫來嗎我有事想問他。”溫墨亭在他出門之前叫住了他,謝修憫想著他正好要找李天馳有事,便讓李天馳將白九用被子裹了直接打包送了過來。
“今日海川樓生意怎么樣”
李天馳和謝修憫出門之后,兩人一人占據一個床頭,溫墨亭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直到雙方都在對方脖子上發現了點點吻痕,經過一陣默契的沉默后,氣氛總算輕松了許多。
溫墨亭下意識地想要去摸賬本,結果從床頭摸出來一本山海游記,這是謝修憫喜歡看的,溫墨亭心中暗暗記下,也許謝修憫喜歡游山玩水。
將來若是有空,一定找機會帶著他出去逛逛十九歲的謝修憫,說不定還沒去過什么地方呢。
溫墨亭想著,嘴角便帶上了向往的笑意,白九正在翻看他還沒看完的書,聞言茫然地抬起頭“生意今日天馳就沒去海川樓啊。”
溫墨亭“”
下次謝修憫若是再壓著他做一晚上,他一定一定怎么樣
溫墨亭嘆了口氣,他完全拒絕不了謝修憫,還是趕緊養好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