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修憫?”
姚穎猛地擡起頭:“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李天昶哼了一聲,“你以為你做的一切都藏得很好嗎?”
他李天昶是在李天馳面前擡不起頭,可那卻是因為白九,在姚穎這種人面前他還是端得出架子的。
姚穎說不出話來,他想要找借口離開,卻被李天昶死死拉住了手腕,正要說什么,就在這時李天昶的心腹去而復返,臉上有些許凝重,李天昶只得松了手,看著姚穎狼狽地離開。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事情打聽得怎么樣了?”李天昶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周圍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自己和心腹,“那人牙子都說了些什么?”
“大少爺,我去的時候那人牙子已經死了。”心腹輕聲道,“他鄰居報了官,聽說是昨天晚上遭人謀害。”
李天昶愣了一下:“死了?你可知是怎么死的?”
這件事發生得未免也太湊巧了,他早上收到信,這邊才派人去查,那邊人就死了?
心腹臉色有些微妙:“聽說是自己把自己勒死了,因為房中錢財一分沒少,門窗也沒有破開的痕跡,甚至是從里面鎖上的。”
……
“死了?”
謝修憫正在給溫墨亭剝橘子,聽見李天馳的話不由得擡頭看向他:“怎么死的?”
“誰知道,虧心事做多了吧。”李天馳坐下喝了口溫茶這才緩過一口氣,又偷偷摸摸從謝修憫手邊扒拉走一個橘子,一邊剝開吃一邊道,“官府的人草草結案,明擺著不想管這件事,我倒是看見了仵作,不過被嚇得不輕,說是從來沒見過自裁能做出這種陣仗的。”
溫墨亭指尖捏著一瓣橘子送進唇間,卻不咽下去,只是頂在齒間,被謝修憫看了一眼才含進嘴里:“你們在說誰?”
李天馳和謝修憫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沒有沒有。”
這般敷衍的話,溫墨亭卻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趁著難得有太陽,拉著謝修憫回了別院。
“尾巴變出來。”溫墨亭把人帶到已經收拾干凈的后院金魚池邊,開門見山道,“曬曬太陽。”
謝修憫:“……”
“都快發霉了。”溫墨亭拍拍他的腿。
謝修憫欲言又止:“怎么可能會……發霉?”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還是乖乖把尾巴變了出來,還專門在溫墨亭面前甩甩:“看,明明就沒有發霉。”
溫墨亭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尖兒,他已經對這條龍尾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尾巴尖兒上甚至還有些軟軟的龍須,摸上去就像是小白狼的絨毛。
“不像,一點兒也不像。”謝修憫聽了他的話臉色一黑,“我怎么可能像那個狼崽子?”
溫墨亭看著正在發牢騷的謝修憫,自從上一次謝修憫顯出龍形之后,他就時不時地有些小孩子氣,他猜測這可能和謝修憫心虛的事情有關——是的,他看出來了。
畢竟平時就算他在謝修憫抱著自己親親咬咬的時候說什么,他也不會停下來,可昨天晚上他只是在謝修憫抱上來時問了一句為什么龍角又出來了,這家伙居然支支吾吾糊弄過去了。
溫墨亭笑了一聲:“我說的是整條尾巴,不是半條。”
謝修憫有些為難:“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