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溫墨亭還說以后要讓她來管海川樓的酒品,原來她也有能做到的事情!
而不是被困在一隅天地,只能做些喂雞喂鴨,洗碗洗衣的臟活重活。
聽見謝修憫的話,謝小梅這才反應過來,溫墨亭的臉看起來的確很紅,她的雀躍冷靜了下來,擔憂道:“他會不會很難受?我去給他弄點醒酒湯……”
“等會兒吧,喝得不多,睡一覺就好了。”謝修憫先將溫墨亭送到了樓上的小榻上,原本他是打算安頓好溫墨亭再下去找謝小梅說些事情的,可溫墨亭雖然醉了,眼睛卻一直盯著自己,甚至一直拉著他不肯松手。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謝修憫不想拂了他的興致,恰好謝小梅也跟著一起上了樓——今天就連親王府中都只有他們三個人,珩親王聽說是要留在宮中過夜,專門叮囑了不用等他們。
而謝清恒——一想起這個兒子,謝修憫就頭疼,他長得太快了,不單單是指外形,就連心智也隨著成長一步一步完整起來——他最近常常不在家中住,珩親王打聽了之后表情非常微妙地給謝修憫帶回了消息。
“清恒他似乎和應王走得很近,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應王并不怎么參與朝廷中事。”
謝修憫記得珩親王是這么說的。
但一想到謝清恒對應王的那種感情,他就忍不住替應王捏把汗,龍族的感情認知極其偏執,若是能遇到共通心意之人,那自然是兩全其美,若是遇不到還想要強求?
那就要被強求的那一位多加小心了。
幾百年來,因為愛而不得被龍族囚禁或是下了殺手的比比皆是。
他希望謝清恒和應王不要走到那一步。
視線轉回此時沉默又專注的小夫郎,謝修憫忍俊不禁:“你在看什么呢?”
謝小梅拿了凳子正要坐下,聞言猶豫要不要等會兒再來,就見謝修憫擡手替她放好了凳子:“姐,你坐。”
謝小梅知道有件事橫在兩姐弟之間有段時間了,前段時間城中最有名的媒婆不知道從什么人那里得了消息,竟然登了親王府的門。
珩親王聽說媒婆來的時候都驚呆了:“那李婆子要替本王說親?她哪來的膽子?”
下人聽得直冒汗,連忙解釋道:“不是替殿下說親,是這婆子不知道聽誰說了城中要開酒樓的那位公子有個姐姐還未說親,這不就……”
這件事珩親王說給謝修憫聽的時候謝小梅也在身邊,因為溫墨亭臨時有事來叫走了謝修憫,就被姐弟倆默契地放在了一邊,今日正好是個說清楚的好時候。
謝修憫當然是最尊重謝小梅本人的意見:“姐,你想和那個人見見面嗎?聽說是個書生,明年就要去考試……”
他并非妄自菲薄之人,現在他手中有錢,身邊也有各路友人相伴,更是靠著海川樓打出了名氣,就算對方不是個書生,而是什么家境殷實的富商之子,只要謝小梅說想,他就會去幫忙牽線。
謝小梅打斷了他的話:“修憫,我現在還不想成親,也……也不想去見那人,我又不認識他,再說了媒妁之約,父母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