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噓。”面對謝清恒的驚訝,徐祝虛弱地搖搖頭,示意他現在不要出聲,而他也選擇閉上眼睛繼續裝暈。
地窖門被人從上方打開,不少土灰落在了被土灰糊了一頭一臉還沒法動彈。
“不是只讓你們抓一個人嗎?怎么帶回來三個?”
一個帶著嗔怒卻能從中聽出幸災樂禍的聲音在兩人上方響起,如果此時在這里的是溫墨亭,他一定會一眼認出姚穎——可惜在這里的是謝清恒。
他瞇著眼睛盯著順著被放下來的梯子爬下來的男人——不,這應該是個雙兒,他的身形比爹爹還要消瘦些,站在他面前的時候,謝清恒能看見他那雙帶著怨恨和落井下石的眸子死死盯著自己。
謝清恒不認得這個人。
但從他的眼神中大概能猜出這家伙肯定和爹爹有什么過節,才會把長得和溫墨亭有幾分相似的自己當成爹爹抓過來。
謝清恒本以為自己是無意中闖進一場亂局之中被連累,沒想到“他”才是主角。
姚穎原本正想對著“溫墨亭”冷嘲熱諷一番,他自從被逼著嫁給李天昶之后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這一次進京也是因為李天昶要跟著李緒提前來京中熟悉備考,他才有機會跟著一起來。
沒想到居然讓他看見溫墨亭在京城街上閑逛,他心中的恨意再也掩蓋不住,打算徹底解決掉這個家伙,這才找人去綁了人來。
眼前這個人雖然眉眼間看著的確和溫墨亭很像,可近了一看卻完全不是溫墨亭,姚穎疑惑地轉過頭問負責綁人的壯漢:“你們是不是綁錯人了?”
“這不是和你描述的很像嗎?”之前用棍子打人的壯漢道,“而且他也是從親王府里出來的。”
“老板,人我們已經帶到了,你也該把余錢給我們結清了吧?”
姚穎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謝清恒,確定他的確不是溫墨亭之后將怒火轉向了壯漢:“人都綁錯了,你還想讓我結余錢?”
“老板,還真是對不住,我們不小心把徐家的少公子也給綁來了,你也不想徐家知道是你綁的人吧?”壯漢低頭抓著徐祝的頭發將他提溜了起來,不懷好意地看著姚穎,“他爺爺只要一句話,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你的忌日了!”
姚穎臉色一白,顯然他也沒想到這件事還會牽扯到京城徐家的少主人,他可是聽李天昶和李緒一路上說起了不少次和徐家有關的事,登時慌了神:“我可沒讓你們綁他,都是你們自作主張!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結了余錢,否則我們就把這小子先歪了,到時候就算我們兄弟倆被抓,你也別想跑,畢竟老板你可是主謀!”
壯漢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小刀橫在了徐祝脖子上,一條血線頓時冒了出來,壯漢還正要說些什么,整個人忽然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猛地飛了出去,整個人都嵌在了地窖墻上!
姚穎嚇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恐地看著悠哉悠哉站起來的謝清恒,以及從謝清恒身后上前一步的紅發少年——少年眼中似乎燃著火,他還沒收回一拳打飛壯漢的手,看著地上的姚穎,直接一記掌風打了過去。
看著姚穎臉一歪暈了過去,少年這才走向倒在地上的徐祝,將他扶了起來,徐祝腳下虛浮,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少年身上,也不見少年有任何吃力。
……然后在謝清恒欲言又止的目光下,少年身后橫空而出一條粗壯有力的長尾巴,啪的一聲打破了地窖的門,甚至是邊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