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訴我穹北王是哪一個!”那男人瞪圓了眼睛,“老子在這里為了辰國拼死賣命,憑什么他一個清閑王爺一來就能取代我!老子要取他狗命!”
謝修憫眸色一厲,謝景丞不僅沒有要拉住他的意思,反而往一邊讓了讓,不擋著父親“大展拳腳”——也不能怪這人不怕死,畢竟他也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是什么主兒。
盧華這頭正要發火,眼前忽然閃過一道虛影,速度快到幾乎不可捕捉,等到周圍愣住的眾人回過身來時,馬背上喊打喊殺的男人已經被謝修憫拎著扔到了馬蹄邊。
明明謝修憫還沒有這人高,偏偏能單手拎著一個大男人毫不費力,那人從地上爬起來,脖子上已經多出了兩道青黑的手印:“你……你做了什么!”
他剛才還什么都沒有做,就被這個看著挺儒雅的少年抓著脖子按在了地上,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脖子都要斷了!
“你就是楊大人的侄子?”謝修憫擡起頭看著他,“話先說在前頭,穹北王也是被逼無奈才來這里協助你,并非是要來搶你的什么功勞,要怪有本事去怪賀詡去!”
盧華聽他直呼圣上名諱,險些腳下一軟跪倒在地,還是謝景丞扶了他一把才穩住了身形,他顫巍巍看向身邊的謝景丞:“他剛剛是不是……”
“是。”謝景丞瞇起了眼睛,“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他的確說了賀詡這兩個字,盧將軍……”
“啊?”
“賀詡是誰啊?”謝景丞淡淡道,“怎么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盧華:“……”
對面原本準備來踢場子的人們都不敢動,就算是那楊將軍也看著謝修憫百般猜測,越猜心里越沒底,心想難不成這人是什么皇親國戚?
“楊將軍,驛官在哪里?”謝修憫問道,“快點兒把人放出來,我急著回去陪……哥哥。”
夫郎兩個字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哥哥,想著不能露餡,又想著晚上叫著哥哥抱夫郎也不錯,于是看向楊將軍的眼神就更不耐煩了。
而此時的另一邊,謝清恒掀開馬車簾子進來給溫墨亭送熱水,就看見爹爹兩指按在自己的脈上,臉色微妙,忙問道:“爹爹怎么了?”
“清恒,我這脈搏不太對。”溫墨亭閉了閉眼睛,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好像是喜脈。”
謝清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