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鬧了。”溫墨亭忍俊不禁,拍拍他的手臂讓他松開自己,對阿烈道:“我們既然答應了會幫你照顧那個村上的人,就一定會說到做到,你如果想要回烏列國我們也不會強留,只是日后等我們去烏列國尋求合作之時,還要請你在其中幫忙才是。”
誰知阿烈聞言往馬車上一靠:“我不回去,其實我和你們說我迷路是假的,我是離家出走了。”
“為何?”溫墨亭不解道,“你不是到了該接任你父王位置的年紀了嗎?”
“繼位就要娶我表姐!”阿烈氣鼓鼓道,“我才不要娶她!從小到大欺負我!”
謝修憫了然,將溫墨亭拉到自己身邊,對阿烈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留下加入我的人,但你該幫我們打通商路還是要幫忙。”
“我憑什么幫你們?”阿烈對他拉溫墨亭的動作有些不滿,在烏列國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就是好兄弟,甚至是可以勝過親兄弟的關系,他當然看不慣謝修憫對溫墨亭獨占一般的維護方式。
謝修憫瞇起眼睛:“我可以給你住的地方,還能包你每天吃飽喝足。”
阿烈一下子對他有了敬意:“成交!”
答應下來他才回想起來謝修憫說的選擇不止一個,正想問他第二個選擇是什么,對方就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道:“第二個選擇就是我親自護送你回烏列國,送你到你的表姐身邊,我不僅可以看著你成親,我還能帶著成功的合作回來。”
阿烈:“……”
有時候他也很慶幸自己的急性子。
阿烈的去處決定下來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上,盧華連夜帶人去安排那個荒野村莊的事務,恐怕要在那邊呆個幾天,而阿烈則是替眾人畫好了從北蠻去烏列國的路線圖。
“其實不遠的,我也就在風雪里走了兩天而已。”阿烈用手指點點已經干透的紙張之上的幾條路線,在只點了兩根蠟燭的屋里,他小麥色的膚色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溫墨亭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差點沒找到阿烈在哪里。
“兄弟你困了嗎?我送你去睡覺!”阿烈沒有親兄弟姐妹,一直期待著能有溫墨亭這樣的弟弟,此時一看他困倦模樣,立刻站起身來,然而一只手立刻抓住了他的衣領子:“你不許靠近他。”
溫墨亭知道謝修憫大概是在逗阿烈,就只在一邊看熱鬧,并不打算摻和,他將路線圖折起來收好,打算到時候跟著一起出去轉轉,一擡頭就看見阿烈起身躲到了桌子底下。
“打人不打臉!你這個粗魯的家伙!”阿烈捂著側臉控訴道,溫墨亭正想讓謝修憫別鬧了,謝修憫轉過臉露出了嘴角的一抹淤青。
“你受傷了?”溫墨亭起身來到他身邊,捧著他的臉左右看看,確定只有這一點淤青之外沒有其他的傷口這才放心下來,謝修憫本以為他要繼續關心自己,卻見他轉身彎腰對阿烈道:“你以后不許對他動手,聽見沒有?”
阿烈正想說是他先動手打人,就聽溫墨亭道:“如果我打了你將來的娘子,你是護著她,還是護著你兄弟我?”
“那……那當然是……”阿烈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如果他將來有娘子,那肯定是要護著娘子的,就像溫墨亭護著謝修憫一樣,但他又十分想要溫墨亭這個兄弟——年輕人糾結萬分,最后別扭道:“現,現在先護著兄弟!以后有了娘子再說!”
溫墨亭松了口氣,找出自己的小箱子,給他拿了化瘀的藥膏,這才讓人帶他回房休息,待他走后溫墨亭轉身不解道:“你和他置什么氣?”
“我吃醋。”謝修憫扶著桌子緩緩站起來,起身第一步先去把門落了鎖,在溫墨亭開口之前把窗戶也鎖上了。
溫墨亭:“……這里是書房。”
“我知道這里是書房。”謝修憫輕笑一聲,“書房就不可以嗎?”
溫墨亭眨眼間只覺得眼前落下了一道黑影,隨后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了謝修憫托著的腰上——謝修憫居然把他按在了方才繪圖的書桌上!
“等,等等……”溫墨亭對這個姿勢太過于陌生,明明雙..腿還穩穩當當落在地上,上身卻被半強..迫著貼在了冰涼的桌面上,書房里點著火爐子,暖洋洋的,所以溫墨亭并沒有穿很多衣服,此時身前緊貼著桌子,因為他試圖轉身的動作,心口兩點不慎被桌上的東西擦過,他精神一凜,登時不敢再動,生怕謝修憫發現他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