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摸
那青年靠得愈來愈近,阿烈卻動彈不得——他的臉看起來簡直就是自己想象中的神明,悲憫淡然的眸子,然而嘴角卻是帶著……壞笑?
不,這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阿烈的頭腦猛地清醒過來,他連著兩個后撤步,先遠離青年又迅速手一撐地站了起來,還不忘將手上的包裹綁好,一塊碎蛋殼都沒有漏下。
“你是誰?”阿烈警惕地靠近門邊,只要這青年說話有一句不對,他就準備立刻去找兄弟!
“你在心里夸我像是烏列國最美麗的玉石,又幻想我的眼眸會是天上的星星,你還總是在我身邊念叨,希望我成為你的神明……”青年一步一步走過來,他身上并非光裸,而是披著一層仿佛天生自帶的黑色羽織,只露出白皙的鎖骨和頸子,就連手指都被黑色覆蓋,然而仔細看去,卻能發現那些黑色竟然像是水流一般在波涌。
他緩緩將阿烈用手臂圈在面前,薄唇輕啟:“我喜歡聽你夸我,再多說一些吧。”
阿烈:“……”
這誰?有病吧?
蜜色皮膚的男人似乎被眼前這一幕嚇住了,他愣了不止一會兒,卻也還算是迅速地反應過來,也不管會不會摔倒,向后仰頭用腦袋頂開了房門,轉身想要跑去找溫墨亭,卻被一雙手握住了腰拽了回去。
阿烈簡直欲哭無淚,他又不瘦也不弱,怎么也算得上是烏列國數一數二的勇士,結果這青年胳膊還沒有自己的強壯,竟然就這么輕易地把他拉回了屋里。
看著房門重新在面前關上,阿烈兩眼一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不認得我了?”青年聞言有些失望,“隔著一層蛋殼就能對我說那么多掏心窩子的話,怎么破殼了就不認我了呢?”
“我何時說什么掏心窩的話了……等等,破殼?”阿烈一愣,看看面前俊美無鑄的青年,再低頭看看懷里的小包袱,不敢置信道:“你……之前是你在蛋里?”
青年看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辨認眼前人上,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還放在他腰上,不由得有些高興,一條黑色的龍尾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從身后繞過來纏住了阿烈的小腿。
后者渾身一僵,青年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話語中帶上了一些懇求:“別怕我,這不是你一直期待見到的嗎?你總想著,有生之年一定要見一次瑞水,但你身邊沒有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人——你的神明,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為什么這么害怕我?”
“……我不是害怕你。”阿烈很丟臉地咽了口唾沫,吞咽的聲音在相較于他的心跳聲頗為安靜的房間里聽見簡直更讓他擡不起頭,他眼神躲閃,低著頭道:“你和我想的不一樣。”
“我可以變成你想象中那樣。”青年擡手捧起他的臉,阿烈長得并不算清秀,甚至算得上是男人味十足,他身子骨強壯,胸..前和兩臂的肌肉都有著明顯的弧度,哪怕是穿著寬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住。
可同時他也有著長而濃密的睫毛,若是仔細看去,竟然也是能從他蜜色的臉上看出臉紅來的。
青年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而他從阿烈身上感覺到的也的確不是推拒和遠離,而是油然而生的向往,這讓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阿烈,身前富有彈..性的觸感讓他一愣,下意識伸手摸摸。
阿烈被他嚇了一跳,這人突然抱上來,又一聲不吭地捏了一把他的胸肌,但看著他像是會被自己一把推出去半天爬不起來的樣子,就算他比自己高那也沒有自己壯實啊!
本著這樣的想法,阿烈愣是一動沒動,然而他想錯了一點,青年的力氣并非他猜測那般柔弱,至少現在他發現對方只用一只手也能輕易控制住他的行動。
青年對他全身上下都愛不釋手,若非兩人身后的門突然被推開,恐怕他還會繼續在阿烈身上探索下去。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阿烈本就腳軟站不穩背靠著門,此時險些一仰頭倒下去,幸好青年一把用尾巴纏住了他的腰,將人拽到了自己身邊,阿烈這才發現他的頭上有一對黑色的龍角。
寶石一般耀眼。
就像烏列國求之不得的神明。
阿烈看得有些呆了,不由得伸手一把握住了其中一只龍角,甚至還用指腹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