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亭還沒說什么,大門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門:“小先生!我給你送了些果子來,你記得吃!”
自那天溫墨亭站在龍頭上被圍觀之后,烏列國的人本就親近信仰瑞水,連帶著也對這位小公子起了好奇心,都以為他是什么小神仙,還是溫墨亭勸了好幾次這些人才肯改口,因為偶爾溫墨亭也會去書肆坐坐,便從小神仙改為叫小先生。
最近也有不少為了感謝他們的百姓會送些吃的或是特產在大門口,喊上一嗓子就當是通知了。
溫墨亭被這一聲嚇了一跳,險些腳一軟跪地上去,他這一下驚到了謝修憫,后者忙伸手把人打橫抱起來:“沒事吧?”
溫墨亭欲哭無淚,他能怪誰?又不能怪百姓太熱情,這宅子還是百姓們幫著收拾出來的——他只能怪自己經受不住謝修憫呢撩撥。
“沒,沒事。”溫墨亭深呼吸幾口,“你放我下來就行……啊!你尾巴做什么!”
那做壞事的尾巴尖兒在小墨亭上方收回,頭頂傳來謝修憫低低的笑聲:“這不是很精神嗎?怎么,我太好看了?”
溫墨亭:“……”
“放……放我下來!”溫墨亭掙扎了幾下,結果被龍尾卷住了雙..腿,謝修憫輕笑一聲:“我幫你解決,不要嗎?”
溫墨亭咬牙道:“你方才不是裝看不見?”
“我的確沒看見。”謝修憫無辜道。
溫墨亭被他龍尾勾的那兩下渾身發熱,額上甚至冒出了細汗,只得妥協道:“……幫我。”
……
對于溫墨亭比昨天預計的時間來得晚了兩個時辰這件事,所有人都表現得很淡定,除了阿烈。
“兄弟你不會是熱病了吧?”阿烈圍著溫墨亭轉了好幾圈,溫墨亭都覺得眼花繚亂了,忙讓他停下:“我真的沒事,你不要這樣轉,我頭暈。”
“還說不是熱病,我……你拉我做什么?”阿烈回頭看拉著自己就走的溫玄青,不解道,“我還沒有關心完兄弟!”
溫玄青臉色淡然:“我來關心關心你。”
看著弟弟將如今的烏列國王抓走,謝清恒清了清嗓子,將話題拉了回來:“京城那邊的事兒我們是管不了了,能寄出去的信件也已經在路上,只等回音。”
“姐姐那邊我會派人去交接,什么都比不上人重要。”溫墨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把..玩玉佩的謝修憫,這家伙比溫玄青還要放得開,后者是為了在人前顯露身份,為阿烈護佑。
謝修憫則是徹徹底底放開了自己的本性——早上才剛剛深刻了解過龍族本性的溫墨亭低下頭專心研究手中的圖紙,輕聲道:“程公子是確定不會過來了,程家的生意都在京城,走不開。”
他們前幾天收到了程君才兩個月之前寄出的信,只是信是由程君才的父親,程皓寫的,信中對京城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兒做了猜測,如今看來竟是樣樣都對得上,溫墨亭看到信時也不得不感嘆程皓不愧是混跡官場和商場的老手,直覺敏銳。
“李公子那邊不用擔心,我還有些人能用得上,只要他們愿意,盡量會趕在賀宣回京之前帶走他們。”徐祝道,“我徐家注定在京城站不住腳了,換個地方發展也不是不行,更何況這里也是行商匯集最多的地方,我還是對自己有些自信的。”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說出來,大家都是同生共死過的,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謝景丞今日有事不在,應王端著杯涼茶在他背后拍拍,“別怕麻煩我們。”
徐祝嗯了一聲,卻是將視線轉向了溫墨亭:“王爺,聽說你那邊缺人幫忙?”
“已經解決了。”溫墨亭瞥了一眼謝修憫,后者勾勾唇角,站了起來:“走吧,該去做一些正事了。”
而此時被溫玄青“演示”了一番什么叫做關心的阿烈也趕了回來,溫墨亭注意到他的衣領拉高了許多,但他并沒有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