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鄭博文,是實驗班的,這次月考生病了沒來。”
鄭博文把自己卷子往中間挪了點,有些緊張地傅宴停搭話。
“嗯。”傅宴停不咸不淡地應了聲。
學習不僅要靠努力,還要看天賦,普通班的人逼自己一把還能升到實驗班去,但每年從實驗班升上清北班的人寥寥無幾,這兩個班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若不是這次分班,鄭博文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也能跟年紀第一做一回同桌。
鄭博文小聲道“我聽說他們普遍班的學習習慣都不好,還喜歡作弊,就剛才考110那個,據說就是作弊來的。”
不然普通班的人怎么可能考那么高的分數,全年級都沒幾個上110的。
傅宴停黑漆漆的目光盯著他“聽誰說的”
“聽”鄭博文莫名覺得他的眼神有些駭人,“大家都在傳。”
“別亂傳。”
語文老師雖然不喜歡他們,但還是蠻有職業道德,憐惜他們的基礎差,講得很細,不一會兒白桃就唰唰寫了滿滿一頁,筆尖摩擦紙張時產生的輕微沙沙聲。
“好,我們來看文言文翻譯。”
白桃緊跟著翻了個篇,手邊的練習冊不小心被他碰掉,嘩啦啦翻起來好幾頁。
他彎腰撿起來,拍拍上面的灰塵又隨意塞進課桌里。
一道數學大題寫完,傅宴停停下手中的筆,很輕地皺了一下眉毛。
白桃。
水蜜桃的桃,不是淘氣的淘。
翌日,早自習被英語老師征用,連著第一節課一起做隨堂測驗。
收了卷,張帆就拉著白桃說“白桃走走走,上廁所,憋死我了,你們那英語老師兩個小時就盯我一個人,害的我廁所都不敢上。”
白桃的前桌是李大雷,大高個子,長得很壯實,轉過來笑他們說“上廁所還要人陪啊,你小女生嗎”
“滾蛋,我和白桃感情好,是好兄弟,好哥們兒,我們不僅要一起上廁所,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呢。”張帆說。
白桃點頭“對對對。”
小學有段時間原主特別叛逆,知道他爸要再婚,學人家離家出走,張帆他媽看他可憐收留了他幾天,最后原主還是自己乖乖回家了。
上完廁所,他們在走廊上吹風,人群嬉鬧,白桃忽地瞥見樓上下來一個女生朝他們班走了過去。
普通班的學習氛圍跟實驗班和清北班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第一節剛下課,整個班級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宛若一潭死水。
那唯一一個清醒的身影就顯得尤為特別。
傅宴停手里夾著筆,正在翻閱一本數學競賽的題庫,跟周圍暮氣沉沉的環境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門口的同學桌子被人敲了敲,極不耐煩地抬起頭“找傅宴停哦。”
“傅宴停,外面有人找你。”
那人支起腦袋來喊了聲又趴下去睡了。
女生越走越近,看清她的容貌后,張帆捅了捅白桃的胳膊肘,說“徐采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