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語文課本干凈得不像話,白桃找課代表借了課堂筆記謄上去。
虞慧芳在窗邊站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再看旁邊睡覺的張帆都順眼許多。
早自習結束,語文老師踢著高跟鞋前腳剛走,白桃就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好困。
手也疼。
為什么會有早自習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作業啊
高中生也太累了叭,嗚
睡了一整節早自習的張帆神清氣爽,打了個哈欠,順手拍了下白桃的背讓他讓位置。
“臥槽,你脖子怎么了,這么多吻痕,昨晚跟誰去鬼混了”張帆扒開白桃的衣領,驚了。
李大雷轉過來“吻痕我看看。”
早上起來的晚,白桃隨便套了件外套,白色連帽衛衣,也還好今天早上下雨,校門口沒有值周的學生,不然又得被抓個典型。
張帆指給他看“喏。”
雪白的后脖頸上滿是抓痕和紅斑,像是誰用嘴吸出來的,白桃太白,皮膚也養得嬌氣,一丁點傷都格外明顯。
“嘶。”李大雷呲著牙,“那小姑娘下嘴挺狠啊,皮都破了。”
“曬傷,別亂說。”白桃把領子拉上,嘟囔著說,“讓別人聽見了誤會。”
張帆瞇瞇眼“喲喲喲,怕徐采薇知道了誤會。”
白桃狠狠點頭“知道就好,噓。”
衣領又蹭到了那片曬傷,白桃抓了下脖子“破皮了嗎,好癢。”
“破了,這么大一塊。”張帆給他拍了張照片,“你別撓了,下課去拿點藥。”
脖子上有好幾道他剛才撓出來的指甲印,白桃不敢撓了,再癢都忍著,太難受了。
這場雨到大課間都沒停,不用下樓跑操,班上的人大部分都躥去了小賣部。
傅宴停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塑料袋,鄭博文瞥了眼,好像是他們學校醫務室的袋子,他關心地問“學霸你生病了嗎”
傅宴停把塑料袋塞進課桌里“嗯。”
鄭博文“什么病啊,感冒了”
這場雨來得又猛又急,班上好些個人都感冒了,噴嚏咳嗽此起彼伏。
傅宴停輕輕點頭。
“那你注意一點。”鄭博文說,“剛才張老師來了,問你去哪兒了,估計是找你有事,讓你回來了去趟辦公室。”
清北班昨天進行了一次小測驗,八班的班主任給傅宴停留了一份卷子。
清北班的老師喜歡給學生“加餐”,到處搜羅一些千奇百怪的題,活躍學生思維,上課前幾分鐘,傅宴停果然拿著一疊卷子回來。
鄭博文眼巴巴望著那些資料“學霸,我能看看嗎”
傅宴停把手里的卷子都給他了,鄭博文看得津津有味。
耳邊終于安靜了。
安靜不過兩秒。
張帆拎起白桃桌上的塑料袋“這什么”
塑料袋的兩只耳朵還系成了蝴蝶結,白桃拆開,里面是一支藥膏。
張帆揶揄“喲喲喲,肯定是哪個暗戀你的女生給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