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扯起笑“算是,一面之緣吧。”
婁敬策不是很懂這種,點了點頭。
“你在倉庫里見到過其他人嗎”
另外四個,現在還沒看見呢。
提到另外的人,大男孩神色重帶出些憤憤恨然。
他右手攥拳砸在膝蓋上,滿是不忿。
“我們進去超市沒多久就說有喪尸,我媽就說到后面的倉庫里直接拿貨,她是這超市的職工,到時候要是追究就直接從工資里扣錢。我們過來的時候倉庫里沒人,剛剛走進來,從邊上就跑出一個人來。他跟我媽認識,嚷嚷著什么來人了就跑了。”
“我媽拉著我跟他跑,結果另一個人引著那只喪尸就朝我們來,我媽推了我一把,她扭了腳嗚嗚就被咬了。我那個時候只覺得一陣火氣沖上頭,不知道怎么的,就就后來在我打喪尸的時候,有人推倒了貨架,壓到了我媽。”
“他們就是想害死我們”
婁敬策沒有插話,任由大男生發泄憤憤。
禍水東引,在末日里,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末日后這個世界的角角落落,每一天都有同樣的事發生。
他拍拍大男孩的肩膀,算作安慰。
說什么沒事了,粉飾太平,不是婁總的風格。
他就近觀察這個中年女人的情況。
大男生覺得止住血就沒事了,他可不會那么天真。剛剛明暨用的藥,除了止血之外,對異化到底有什么作用,他會自己分辨判斷。
中年女人似乎恢復些許氣力,大概放下心來,神色間難掩倦色。她臉色的蒼白沒有褪去,兩頰在蒼白下又翻起血色,像是冬天被風羞紅的。在不知不覺間,昏昏沉沉地閉眼睡去。
這立即讓婁敬策緊張防備起來,也嚇到了大男生。
大男生顫抖著伸手去試探她的鼻息。這是十分危險的舉動,萬一異化,近在嘴邊的血肉,根本來不及躲閃就會先多圈牙印,或許還要少塊肉。婁敬策正要阻止,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
大男孩被凍得一哆嗦收回手,他看看掌心莫名其妙冒出的水珠,茫然用手碰了碰,真的是冷冷的水氣。
“水”
他滿眼不可思議,現在還是夏天啊,倉庫里溫度又沒有冷到冬天張口吐白煙,怎么會在他手上凝出水來。茫然的大男生望向在場唯一一個可以交流的人,無聲詢問。
婁敬策看向另一邊小腿上的還泛黑的血,被咬后如果覺醒的異能的話,這血不該是黑的。
這藥的功效到底是什么
明暨繞過尸體,出現在他們的身后。
他說“不是水,是冰。”
“她不會變成喪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