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聞沒開倍速,神游天外地看了半個多小時,竟然清醒了點。
清醒后饑餓感從腸胃蔓延,他起身溜達到廚房,準備覓食吃。
廚房空空如也,沒什么囤糧,只有幾瓶牛奶,幾盒水果。
他懶懨懨地掃一眼,摸出個西紅柿。西紅柿在冰箱里放得冰冷,他琢磨著要不要熱水燙一燙,便瞥到旁邊的放著的姜撞奶。
瓷碗盛著奶白色固體,表面平整,像固體酸奶一樣誘人。
喻聞心里頭天人交戰。
他又想起謝鶴語。記得燒得昏沉的時候,謝老師說過等會兒給他做別的吃,他這會兒清醒了,那句話在他記憶中像做夢一樣朦朧,但他還是覺得,應該不是做夢。
可惜謝鶴語有事走了。
喻聞端起那碗姜撞奶,碗底還溫著,他小貓嗅食似的低頭聞聞,覺得姜味不重,似乎能接受。
他又扭頭嗅了嗅西紅柿,咦,冰冷的。
最終還是選擇了姜撞奶。
他坐回沙發上,裹緊小被子,一邊吃一邊欣賞自己在綜藝中的精彩表現。
中午公布積分后,楚晗行使了一次換隊權,喻聞和席宿組成了新的隊伍。
錄的時候沒發覺,此刻在屏幕上看,他跟席宿看起來和諧,偶爾搭話,可時不時的表情總會展露幾分嫌棄。
不僅他嫌棄席宿,席宿也在嫌棄他。
有一幕是他們蹲在地上刨菌子,喻聞嗦著冰棍,指點江山,“挖錯了,這是蛋挖那個”
席宿“哦。”
轉頭把蛋埋回去,挖出喻聞欽點的那顆,順嘴說道“老爺,是這顆不”
喻老爺定睛分辨了下,小手一揮,滿意點頭,“沒錯。”
「小喻看小席蠢貨。小席看小喻事兒精。」
「老爺」
「哈哈哈哈哈你倆怎么回事,好搞笑啊哈哈哈」
「他是老爺,那我是誰」
「給我安排個角色,我想加入你們。」
「這二位有種互看不上眼的美感。」
「能不能讓他倆麥個麩,沒別的,就喜歡看這兩人煩得要死但又不得不友好相處的感覺。」
電視機前的喻聞看到這里直接被嗆到了。
他捧著姜撞奶,氣得七竅生煙,撕心裂肺地嗆咳過后,惡向膽邊生,抄起手機就給席宿發了條消息蠢藍毛
“蠢”字攻擊智商,“藍毛”有極強指代意味,深入解讀還可以是對審美的內涵,短短三個字,蘊含了超強的殺傷力。
席宿,等著被狠狠中傷吧,喻聞滿意地想。
他扔開手機,短短一會兒,碗里的姜撞奶已經見底,把碗沿最后一點殘留刮干凈,他跟空蕩蕩的碗底大眼瞪小眼,撇撇嘴。
好少。
吃完了。
生病了嘗不大出味道,他竟然覺得姜味不重,可能
是被牛奶和甜味壓制了,入口只覺得甜絲絲的,回味才會有點辣。
喻聞暫時把姜撞奶納入“可食用名單”。
一碗姜撞奶顯然不夠填飽他饑餓的肚子,他又去廚房把冰箱里的西紅柿拿了出來,放在溫水里回暖。
電視放到了他和童溧兩隊在山路相遇的交鋒。
短短幾句話,把童溧拖入了誤區。
“不大記得,我穿的是白鞋子,可能也有自己擦的吧。”
童溧要求導演把他當時的表情神態循環播放三遍不是沒道理的。
屏幕上喻聞短暫地垂下眼簾,隨后驀地抬眼,看向童溧,毫不心虛地與之對視,短短兩三秒后,他唇角上翹,露出點笑意,眼尾淚痣令他的真誠看起來更加生動。
“說不清呢。”
在觀眾看來,這是短暫的頭腦風暴后,得知童溧的言外之意,將計就計,混淆視聽。
可在當時的童溧看來,這應該是同伴在瞬間怔愣后t了自己的試探,接下試探并表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