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能有機會活著出去,他必將痛改前非,不敢說做多少善事,但一定做個好人。
這念頭剛剛浮現,便聽得洞窟外傳來人聲。
看守他們的大刀宗弟子話說到一半便沒了聲息,隨后咚一聲悶響,聽得駱棋背脊發涼。
不多時,兩道人影先后走進洞窟。
駱棋氣若游絲地抬起頭,兩張熟悉的臉孔映入眼簾,尤其走在后頭那一個。
“師父”駱棋喜出望外,失聲驚呼。
他不知哪里躥出來一股子的力氣,手腳并用朝洞口爬了兩步,拴在身上的鐵鏈子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脆響。
藺超不似駱棋那么激動,但也松了一口氣。
等了這么多天,拂云宗的人終于來了。
宗門沒有拋棄他們。
朱丘走向駱棋,解開他身上的鏈子,駱棋像一只餓了三天的野猴子,撲到師父懷里放聲痛哭。
凌劍成則來到藺超跟前。
藺超正要開口向師兄道謝,下一瞬,凌劍成手中的劍便穿透他的身體。
“大師兄”藺超嘴角淌下一縷猩紅,神色惶然不解。
駱棋眼角余光瞥見這一幕,嚇得怪叫一聲,大喊“藺超大師兄你干什么”
朱丘瞳孔一縮,當下抓住駱棋的肩膀,將他朝身后狠狠一推。
“走有多遠走多遠”朱丘聲嘶力吼,“從此隱姓埋名,萬萬不可再回拂云宗”
駱棋身體騰空而起,倒飛數丈。
時間的流逝好像突然變得很緩慢,眼前所有畫面靜止下來,隨著他不可抗拒地退后,朱丘忽然劇烈抽搐。
因一念之差而噬魂丹毒發,駱棋眼睜睜看著凌劍成回身一劍刺穿朱丘的胸口。
他五官扭曲,神情暴怒“朱長老你好大的膽子”
身后倏地張開一條虛空裂縫,將駱棋吞噬。
大刀宗宗門上下上百號人一夜之間全部失蹤了。
協調大刀宗和拂云宗關系的仙盟的使者抵達大刀宗后,竟無人迎接,不僅如此,遠遠在山下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
他在宗內轉了一圈,于石縫中發現大量血跡,因而才將此事報到仙盟。
兩名仙盟使者來到大刀宗調查,還未上山,便皺起眉頭。
“好濃的邪氣”
不光邪氣重,怨氣陰氣也重。
兩位使者對視一眼,心中已有猜測,遂沿山道拾級而上,來到大刀宗宗門大殿。
昨夜慘案過后還下了場暴雨,將地面上的血跡沖刷干凈,偌大殿前廣場
,一眼望去空闊無比。
仙盟使者擰眉質疑觀此地邪氣,該宗上下恐怕沒有留下活口,一夜橫死上百個修仙之士,卻沒有一具尸體留下來,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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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冷哼一聲,斷言道“如此殘忍無道的行徑,肯定是妖魔作祟”
先前說話的矮個子使者元金提出疑問“動機何在大刀宗可有招惹哪個魔門招致對方復仇”
他身旁高個使者章高冷笑“誰知道呢再說了,魔人行事哪需什么由頭說不定只是某個魔頭路過大刀宗,看他們不順眼,便全殺了。”
元金還是心存疑慮“那也沒必要把尸體藏起來啊,會不會是拂云宗”
“拂云宗”章高嗤笑出聲,“你說那個步東侯你覺得他能有這么大的膽子顏元清在時,拂云宗還有幾分資本,如今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元金擰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