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珥繃不住“它明明只是一棵樹,怎么這么兇啊”
連棵樹都比她能打。
葉晏然扔出好幾道火符,陳珥見狀跟風,也拿火符防身,但火符的只能清掃一部分藤枝,于大勢影響微乎其微。
軒轅慕沉聲道“既然是樹,自然怕火,但光是火符,力量不夠”
陳珥跳腳“那怎么辦”
她不過是一個除了逃跑啥也不會的水屬性法修,這種情況下難道坐以待斃嗎
軒轅慕思量須臾,狠下決心“我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掩護我”
葉晏然與陳珥對視須臾,雖不知軒轅慕有何辦法,卻同時不假思索地點頭“好”
軒轅慕抽身后退,合掌掐訣開始施法。
明鏡臺上,見軒轅慕等人被一棵怪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軒轅愷冷笑“烏合之眾,一棵未化形的樹精,竟然讓她們如此狼狽”
他斜斜瞥一眼司空玹,不掩得意“司空兄,看來咱們這場賭局,是我勝了。”
司空玹并不著急,四平八穩地回答“未到最后,誰知道還有沒有變數”
軒轅愷只當他是礙于顏面,故作平靜,遂哈哈笑道“既如此,我們便靜觀其變吧”
藥神子瞥了眼軒轅愷,神色不虞。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軒轅愷竟是如此小氣之人。
不管他和軒轅慕父女之間如何不睦,也不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般態度。
說起來,當初軒轅愷為何想送軒轅慕到藥神宗煉丹來著
藥神子托著下巴,憶起一件往事。
彼時軒轅慕十歲筑基,百歲煉體,不到五百歲便突破金丹境,而且擁有極高的煉器天賦,原本是軒轅愷意屬的接班人。
但是,軒轅慕外出游歷之時,有一位從仙界下來的高人到軒轅氏府上做客。
彼時藥神子也正好在場,這位仙官斷言軒轅慕天生反骨,與六親緣淺,若無制,將來會弒父弒母。
軒轅愷本來不信,因為軒轅慕小時候尤其聰明伶俐,對父母言聽計從。
可沒想到,軒轅慕外出歷練回來之后翅膀硬了,對軒轅愷給她安排的婚事很不滿意,并因此和家里鬧得天翻地覆。
軒轅愷便想將軒轅慕送到藥神宗,讓藥神子代他管教,不料再往后,便出了那檔子事。
現在這對父女勢如水火,恐怕在軒轅愷心里已
經認定當初那位仙官之言不假,唯恐看到軒轅慕成長起來,這幾年才會對其不管不問。
說到底,這只是旁人家事,藥神子雖然感慨,卻也無心過問。
比起軒轅氏父女之間一團亂麻,他更關心他的小徒弟現在怎么樣了。
迷宮另一端,顏昭一行遇到岔路。
之前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好做決定。
畢藍尊重顏昭,而顏昭直接問小狐貍就好了。
現在她們人變多了,面對幾條相互交錯的甬道,如何確定下一步探索方向成了問題。
顏昭照例問小狐貍走哪邊,這次小狐貍沒有給她回答。
眾人面面相覷,鄔瀅瀅看向左洵,畢藍則猶豫要不要用羅盤再打一卦。
這時,顏昭耳尖一顫,又聽見丹爐中小金躁動。
小金對通往某個方向的道路產生了非常強烈的愿望。
好像道路盡頭有些什么,正在等著她們似的。
顏昭朝那條路仔細瞧了一眼,沒看出和旁邊另外幾條有什么區別。
左洵召出十幾只工蟲,讓工蟲去前面探路。
片刻后,所有工蟲回收,左洵搖了搖頭“這個方向沒有通關信物。”
畢藍問道“意思是我們得退到之前的路口重新選擇”
“對。”左洵點頭。
鄔瀅瀅附和道“左師姐可厲害了,之前那枚通關信物也是左師姐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