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公主病,仗著商西洲的無法無天吧,本身就是性格有問題。”朝苳晚并不說“以前不懂事”為以前開脫,她沒必要為“前任”開脫。
付箐珩瞧著她,說實話,朝苳晚成熟后有幾分魅力,“其實我一直覺得你以前和西洲很配。”
“怎么說”
“你們倆的性格,都挺神經,病態”
朝苳晚每次都是通過付箐珩的話,來獲取關于“她”的信息量,現在對“她”很了解,對商西洲卻不太了解。
朝苳晚說“好了,該上課了付老師。”
付箐珩一頓,認真地看朝苳晚,以前韓奕可都是囂張的叫她“付廚師”,她手指悄悄桌子,“繼續,香草根別忘記了。”她仔細瞧朝苳晚的臉,要不是一模一樣,真覺得換靈魂了。
下午,商西洲收到一條視頻。
付箐珩今天我讓她出餐,現場做蛋糕,快把我那些富婆客人迷成智障了。
朝苳晚在廚臺后面捏著奶油抹刀,收進黑手套的長指勾著旋轉臺,她額邊留著一縷發,眼神專注認真,客人看人不看蛋糕,朝苳晚比蛋糕更口渴。
付箐珩圖片圖片圖片
怎么感覺當年那個小女孩子變成了迷人大姐姐。
付箐珩發完,看到對面一閃而過的“輸入中”卻沒有看到信息過來,她打字已讀不回
商西洲把她開除。
付箐珩我沒跟你說過嗎,她來我這里交了學費。真金白銀,五千塊錢,看在你面子上我給打了折。
商西洲我給你出違約金。
付箐珩你真歹毒。
商西洲直擊靈魂所以,為什么不開除
付箐珩捏著手機,打字她叫我老師的時候有點蘇。
商西洲的手拿起來又放下來,她討厭現在的朝苳晚。
以前韓奕生活圈很簡單,特別干凈,就她一個人,沒人關注韓奕,都討厭韓奕,但是她很喜歡的那種狀態,干干凈凈,沒有其他人擠進去。
而且,朝苳晚定下了約會時間,她成了等待的那一個。誰知道下一次約會是哪一天
商西洲討厭等待,她放下手機叫來了秘書,說“找私家偵探。”
秘書沉穩地問“是監視珠港新項目負責人嗎,已經派人了,盯得很緊,只要”
“韓苳晚。”
“誰”
“二十四小時監視。”
“好。”
港城多雨,一直下到晚上沒見停,商西洲的車從iderness一開而過,本來在看平板的商西洲抬頭側目。
仿佛有那么一瞬,她看到了里面穿著白色中式制服做甜品的女人。
下班朝苳晚去更衣室換了自己的私服,白色變形的短袖,搭配黑色牛仔褲,褲身上的洞明顯是破了,又用剪刀再加一刀偽裝出破口設計。
然后她再穿上那件西裝拎著垃圾走出來,不倫不類的穿著,卻
付箐珩手撐著桌子,咬著吸管瞥向她。
雨不見停。
朝苳晚靠著窗戶安靜的坐著,臉印在玻璃上,不笑時很冷艷,以前十足的乖戾,總沒耐心,如今仿佛被歲月洗禮過頭,有一種多情的溫柔。
曾經挑剔的她現在桌上只放著一杯白開。
毋庸置疑,不管歲月怎么洗禮,朝苳晚的皮相都是絕佳,她矜貴,漂亮,還是那個嬌縱的她。
但是呢。
她是靠她西裝襯托起來的,這樣才暫時遮住了她內里的廉價和貧窮,商西洲冷嗤,心臟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