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是個模特,最近和白知秋曖昧的有來有回的,道聽途說了些白知秋和“韓奕”的過節,就想幫著報復她。
水洗泛黃的襯衫多出了一抹臟色,紅酒順著她的腰肢往下蔓延,幾滴落在地上。
朝苳晚緩慢站起來,她微微愣,扭頭去看向身后的人,那女人得意地勾了勾唇。
泳池邊爆發的歡呼不斷,好像這個女人開了場,其他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朝苳晚。
朝苳晚目光巡視了一遍,在商西洲停了一秒立即看向她身邊的白知秋,商西洲表情微暗。紅酒在白襯上洇開,朝苳晚一直瞧著白知秋,說“這么羞辱我啊,你手段挺拙劣的。”
白知秋好像是被大人呵斥的小孩兒,她在無理取鬧,頑劣的讓人瞧不起。
白知秋一時答不上話。
朝苳晚看向旁邊的人,說“你這紅酒多少錢。”
那女人抱著手臂趾高氣昂地說“你喝不起的價錢。”
朝苳晚語氣平淡,“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自己賠錢,道歉;二,讓白知秋賠錢、道歉。”
朝苳晚還在瞧這邊,像是以為商西洲會幫她呢。白知秋得去管這件事,她勾唇一笑,讓商西洲別動,“我來,你看著就好。”
白知秋慢慢徐徐地往那邊趕,她自然是維護那女人,“你清高什么啊,不就是一杯酒么。”
那女人也挑挑眉,“是啊。”
“那賠錢”朝苳晚微笑,“說這么多,你不想道歉我可以理解,不賠錢是沒錢嗎”
白知秋要開口,朝苳晚繼續說“所以給錢嗎,還是你隨便找個理由說我不配然后不給。”
白知秋走到朝苳晚面前,嗅到了她身上濃郁的酒精味兒,縱使狼狽不堪,朝苳晚依舊站直了身體,不肯折腰,“給錢。”
“韓奕,你瘋了”嘴里全是錢錢錢,掉錢眼了。
朝苳晚看向趴在岸邊那群女人們,說“我是怕她們等不及啦,你看她們果汁紅酒都滿上了,迫不及待往我身上澆呢,價格都開好了,一杯酒是一瓶酒的價錢,是嗎”
她輕輕一笑,“你們想嗎”
那群女的怎么不想,白知秋想罵人,也煩了,“你是復讀機嗎這么不要臉”
“不是要不要臉,是要錢。”朝苳晚小心翼翼問她,“如果您只給三萬,我沒辦法額外的服務,你要是先賒賬也行,派對結束我給你算。既然要羞辱我,那干脆狂歡一下嘛。”
“只是你不會沒錢吧”朝苳晚突然語氣懷疑,頗有激怒她的意思,眼神略微鄙夷。
白知秋很不舒服,往前逼近,“別給臉不要臉。”
朝苳晚開口說“你要是動手這個不算錢,因為你打我,我肯定會還手,但是現場破壞并不是我的責任,我們簽過合同,白紙黑字。”
“艸。”白知秋性格野,但是很有教養,不會反復罵人,這個朝苳晚比以前更討厭,她拽著朝苳晚往前走,把她往泳池里推,惡劣地說“這樣也行只要有錢就行”
“可以呀,白老板。”
朝苳晚討好的一笑,白知秋又莫名覺得她這聲喊的讓人心臟跳動,惹得人心煩。
“淹死我。”她語氣變得很輕。
白知秋還沒回過神。
下一秒,噗通一聲,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池子里。兩個人倒下時白知秋箍著朝苳晚的手臂還沒松開,活像是她抱著朝苳晚倒下去的,而白知秋太猝不及防本能掙扎還壓了朝苳晚半邊身體。
那一刻,旁觀的商西皺表情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