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聲頻道”里逐漸傳來三號、五號、十七號標記點的排除,被排除的標記點越來越多,但那幾個邪教徒依舊沒有找到他們的據點。
封鳶大概辨認了一下,“心聲頻道”里的邪教徒最少有十一二個人,都能組一個足球隊上場比賽了,結果就是死活找不到一個據點,更別說這據點還是他們自己家的。
他們效率實在太低,封鳶忍不住懷疑他們到底有沒有在認真找,是不是摸魚了。
本來他下班后的休息時間就很貧瘠,現在還要在這等邪教徒找據點,屬實是浪費時間。不知道這幫人月上三竿能不能找到
想到這封鳶忽然想起,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似乎從未見到過月亮
他頭望了眼天空,天幕上霾云重重,別說月亮,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而且那鉛灰的烏云越壓越低,眼見著一副要下雨的架勢。
不能再耽誤了。
封鳶決定加入他們。
按照寫邪教徒的說法,據點是被報死鳥標記過的,他們手中的工具應該也是為了探尋這種標記,封鳶回憶了一下報死鳥的“氣息”,微微閉上眼睛,去尋找附近有沒有相同的。
結果還真讓他給找著了。
他循著那縷陰冷的“氣息”往前走,躲避周圍的邪教徒,最后在停步在廠房里面的一處地下室入口前。
這座廠房是最簡單的三角屋頂結構,墻壁上方有一排氣窗,窗玻璃早已破碎,廠房里應該原本擺放著機器貨物,如今只剩下零落褪色的集裝箱和滿地塵土、玻璃碎片,墻角墻皮剝落的磚縫里,生長出灰撲撲的野草,在夜風中半死不活的晃漾,投射下巨大詭譎的陰影。
封鳶再次抬頭看向天空。
連星星月亮都看不到,夜晚的光亮是從哪來的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他沒有多想,手一抬,地下室的門板自動翻轉而起,驚起一大片彌漫的塵土。
封鳶用手掌在面前扇了扇,邁步走進
了地下室里。
入口連著一條陡峭的階梯,鐵皮質地,因為年久失修踩上去晃晃悠悠的,每走一步都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吱呀”聲,在空曠寂靜的空間里回響。
走了大概十多級,臺階見底。
地下室曾經應該也是用來存儲物品,天氣干燥,黑暗的地下室里彌漫著塵土腥味,角落里堆積著潮濕發霉又陰干的紙箱子和一些塑料填充物,可是東倒西歪的貨架邊,竟然還有一個完好的木箱。
他皺了皺眉,走到木箱跟前。
這箱子四面八方都用一種類似于繃帶的東西纏起來,但是正上方卻留出來幾個小孔,封鳶直覺不對勁,捏起系統的貓爪“借你的爪子一用。”
系統會意,抬爪在幫著箱子的“繃帶”上一通亂撓,那“繃帶”竟然很牢固,系統撓了足足一分鐘才終于撓破,然后它一抬爪掀開木箱蓋子,趴在箱邊震驚道“哇,有個幼崽”
箱子里是個小女孩。
會動、能發出聲音的祭品活物活人。
那小女孩蜷縮在箱子里,眼睛緊閉著,似乎暈過去了,臉色蒼白,雙手背在身后,似乎被什么東西捆綁著。
封鳶連忙伸手去摸小女孩的鼻息,很微弱,但還活著。
他輕輕松了一口氣。在這一刻之前,不論灰袍的白影怪人還是剛才那幾個看起來是普通人的異教徒,封鳶對他們都沒有什么概念,直到他看見這個孩子。
以活人血祭,成就所謂的祭祀儀式,向未知的存在祈禱殘忍愿望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異教徒。
他將昏迷的小女孩從箱子里抱出來,對系統道“送她去警察局,警察會送她去醫院,你跟著,看看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