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鳶瞳孔地震,一時間抬頭四顧心茫然,誰誰在暗示你“帷幕”和白夜信徒有關
你在說誰
他震驚地看向言不栩,心道你說的這位神秘存在他今天下午才知道“世界隔絕”這個事,怎么能在昨天去暗示你,而且你怎么就推斷出“帷幕”和白夜信徒有關了
過程呢,依據呢,邏輯呢,這推斷從何而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自己不想干活找個合適的人外包出去而已
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不得不說言不栩為他了一個絕佳的思路,“帷幕”到底是否和白夜信徒有關,這不重要,反正言不栩也只是猜測,是猜測就有可能出錯,出錯了也情有可原再換一個調查方向就行這個或許錯誤的方向只是一個方向,但是
能拯救此時進退兩難的封鳶。
他低聲道“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
言不栩看向他“嗯”
封鳶在外衣口袋里摸了摸,掏出那天在那幾個異教徒身上搶來的羅盤他這幾天一直把這玩意帶在身上,以防備下一次與異教徒的偶遇,但是偶遇了好幾天沒有偶遇到,卻不想在這派上了用場,他就說,見義勇為是會得到回報的。
言不栩的眼眸微微一動“這是”
“我不知道。”封鳶開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是我送顧蘇白回去的那天晚上在他家附近撿到的,而在我撿到它之前,我看見了報死鳥,后來你告訴我,報死鳥和白夜信徒有關。”
“你”
“在我撿到它的這幾天里,我慢慢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尤其是今天早上顧蘇白來之后,我覺得他們的記憶是不是都出了問題,再聯想之前的一些細節,所以才來找你問的。”
一開始封鳶確實沒有意識到。
因為他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個月,對這里的一切知之甚少,而他自己所擁有的力量似乎也能造成這種效果,這在某些時候迷惑了他的認知。但那天在游戲大廳和言不栩交談之后,他意識到他所擁有的力量對喜現實所產生的影響是基于他本人的意志而產生的。
比如顧蘇白進入游戲那天夜里,他下意識地想讓司機脫離危險,所以司機脫離危險后完全忘卻了這件事。車禍也同樣如此,只是車禍當時司機和小詩二人之一還觸發了無限游戲,在他的力量影響范圍內,連公約的規則力量都被扭曲,司機和小詩脫險,他卻被誤認成了游戲玩家。
但是,再說一遍,他絕對,絕對不可能阻止顧蘇白去集團開會。
也不會阻止小詩去她媽媽家,車禍那天他更是根本不知道神秘
事務局的存在,也就不可能去阻止神秘事務局工作人員的到來。
這來自另外一種,不屬于他的、未知源頭的影響。
至于這種影響是不是來自白夜信徒他也不知道,但是暫時就當是吧大不了他去調查,調查出了再給言不栩托個夢把這個誤會解除了,再讓他繼續調查
讓封鳶自己干活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只能找個跑腿的外包出去這樣子,哪怕差點捅出簍子他也不會改變想法的。
他更不會,因為無法回答言不栩的質問而從此避之不及,冷眼看著那么小的孩子成為異端邪教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