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陳副局不動聲色道,“我剛說了,他們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
“我知道。”蔚司蔻眉頭微蹙,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又煩躁地道,“算了,等我想起來再說。”
陳副局奇怪道“你來我辦公室真是為了來發呆”
“其實不是,”蔚司蔻隨意地道,“但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我是來做什么的了,可能是來提醒你女兒的生日快到了吧。”
“不用你提醒。”陳副局道,“我記著呢。”
“那我也不用你提醒,讓我忘記那場爆炸。”蔚司蔻靠在門框上,單薄的身形好像陷入墻壁里去,“也不用你告訴我要我怎么活。”
“我爸媽已經死了。”她語氣很重地重復,“死了十三年了,沒人記得他們,但我記得。”
她推開門走了出去,而陳副局盯著桌上升騰起裊裊熱氣的茶杯半晌,低聲道“我記得。”
蔚司蔻走出局長辦公室也沒有回自己辦公室,而是去了樓道里抽煙。
結果她剛點燃一支還沒抽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蔚司蔻瞇著眼睛拿出來一看,立刻將煙掐滅扔在一邊,隨即才想起這只是個電話而已,打電話的人并不在她面前。
她捻了一下手指上的煙灰,按下接聽鍵,語氣如常道“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沈蘊冷淡的聲音“我要見你一面。”
蔚司蔻盯著地面上被她掐壞的煙頭,眼睛微微縮了一下,轉瞬卻又恢復了正常,她沉聲問“什么時候”
“就現在。”
兩個小時前。
說兩個小時或許有些不準確,因為無限游戲中的時間概念很詭異,無法精確計算。
而在封鳶道出言不栩的打算的傳遞消息的途徑時,言不栩摸了摸下巴,道“我就說我們還是有點默契”
后面的話因為封鳶的冷漠注視而消音。
他假裝無事發生,換上了一副正經模樣,道“沒錯,就是將游戲作為中轉點來傳遞消息。”
不等封鳶開口,他就繼續道“我知道這樣做可能也會有點問題,比如我們在游戲里傳遞的消息,接收人回到現實維度之后是否還會被帷幕的力量所影響但我決定試一試。”
他指了指手中的羅盤,看著封鳶道“我打算把它給接收人,如果你真的是因為報死鳥的眼睛才沒有被影響的話,接收信息回到現實維度的人肯定也不會被影響,如果還是被影響了,就說明你的猜測有問題。”
封鳶“”
他終于明白,什么叫挖個坑給自己跳。
封鳶企圖思考,沉思半晌,放棄思考,認命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然后讓系統跟著言不栩找的信息接收人一路提醒,確保他一定把消息送到神秘事務局
言不栩點頭“好啊。”
等進了游戲他才知道言不栩要找的人就是沈蘊,言不栩解釋道“只有她會高強度在游戲里出現,這個游戲好像是她家,她甚至在星環鎮有房。”
封鳶剛想說這游戲還能這么玩,沈蘊陰惻惻的聲音就在他們身后出現“你又在編排我什么”
言不栩絲毫不怵,轉頭對封鳶道“我說的對吧。”
“你們倆怎么又進來了”沈蘊疑惑道,“我記得你剛出去沒多久。”
她今天換了一個亮橙色的頭發,活像一個行走的熒光棒,言不栩顯然已經習慣了她日常更換外觀的癖好,而封鳶默默站得離她遠了點,因為他覺得自己有點被晃到了。
“專門來找你的。”言不栩道。
“啊”沈蘊挑眉,“說吧,又要找誰,不過我這次要漲價了,你積分多,不怕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