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一聽頓
時覺得貓生無望,躺在封鳶口袋里不動了。
封鳶“嘖”了一聲,周一早上恐怖如斯,貓聽了都死了。
“在回去之前我們還要再去一個地方。”封鳶道。
系統探出頭來“去哪啊。”
“去詭樓,看看無舌女回去了沒有。”
此時偌大游戲你大概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活人,青蘭旅社依舊是一片蕭條陰森,封鳶都懶得再敲大門了,直接傳送到四樓,敲門叫無舌女。
但是敲了半天不見有鬼來開門,封鳶心中一凜,難道無舌女沒有回來
可就在這時,他察覺到樓梯口似乎有什么別的響動,回過頭,卻見渾身發青的鬼嬰兒趴在四樓上去樓頂的欄桿上,似乎是在把樓梯扶手當滑梯,看到封鳶驚了一下,梗在那不動了。
“我找你無舌女阿姨,”封鳶道,“你今天見過她嗎”
鬼嬰兒抬起細細的手指指向走廊窗戶的方向。
封鳶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從這里望下去正好能看到樓下的公交站臺,飄蕩的夜霧掩蓋著隱隱的紅。
“她在樓下”封鳶返回去問鬼嬰兒。
鬼嬰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雖然用“乖巧”形容一個鬼也不大合適,但是除了這個詞真的沒有別的詞更合適了。
封鳶去了樓下公交站,發現無舌女坐在公交站臺的頂上,眺望著遠方。
“你在這做什么”封鳶問。
“看看。”無舌女道,“找我有事嗎”
“就是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封鳶低聲道,“那個副本出了點問題。”
可無舌女卻極疑惑道“什么副本”
封鳶剛到口邊的告別又咽了回去,訝然“白山茶酒店,你不記得了”
無舌女猩紅的眸子里閃過茫然的波動,隨即似乎意識到什么,緩緩道“心理醫生”
“對,”封鳶注視著她,皺眉道,“你的記憶,被干擾了”
“我沒有記憶,”無舌女道,“只是核心的記錄而已。”
“那么是記錄被改寫過”
“不知道,”無舌女搖頭,“我看到你的時候只有你叫我去某個地方的印象,以及我們似乎去見了一位心理醫生,其余事情都是空白。”
封鳶本想試試幫無舌女恢復她的記錄,但是他并不非常清楚副本生物的存在原理,如果貿然干涉,很難保證會不會對無舌女造成其他影響,于是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回來沒有,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嗯。”無舌女聲音清淡地道,她頓了一下,又補充,“再見。”
“再見。”
封鳶離開了詭樓副本,回到他痛恨無比的周一早上。
此時距離他進入副本之前過去了約十分鐘,但是這在時空度規調整的合理范圍之內,他思索著無舌女的核心記錄被清除的事情,不知道是公約規則的力量還是主神親自出手抹消的
他在電梯間前逗留了一會兒,非常不愿意回到工位上,于是拎著自己的水杯又去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兩瓶飲料。
一大清早就敢這么堂而皇之摸魚的原因是梁總和他二舅夜釣掉湖里了,請病假沒來上班,而回到工位之后,陳詩驟同志果然也在摸魚,她的摸魚理由是在給領導挑慰問果籃,從封鳶去副本之前她就在挑,封鳶就從副本里回來了她還在挑,可見在給領導挑果籃這件事上,態度十分積極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