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舌女“哦”了一聲“不著急,讓他多卡一會兒,說了多少次不要去鍋爐煙道,就是不聽。”
“誒,”黑屋吊影嘆了一聲,“我去吧,他還是個孩子呢。”
梁鑒秋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聽起來挺正常的,似乎只是某個普通家庭在閑話家常而已但就是有點不正常,因為不僅這位年紀稍長一些看起來頭顱和眼睛搖搖欲墜,年輕的紅衣女人也一邊說話唇角一邊溢出鮮紅的血絲,而等黑屋吊影回來,梁鑒秋看清楚掛在他腿上的所謂“小鬼”時那真就是小鬼,字面意義上小鬼。
“你來問什么事”無舌女好奇道。
“核心,”封鳶將剛才的問題重新說了一遍,又解釋道,“我剛才在拜倫的那只恐蜥的腦子里看到一塊晶石,這種晶石,我在別的地方同樣也見到過。”
“頭顱里,晶石”無舌女沉吟一瞬,問道,“你想知道那是不是副本nc的核心”
封鳶點了點頭。
“別的nc頭腦中會不會有晶石我不知道,”無舌女淡然道,“但是你可以看看我的。”
封鳶一愣,下意識問“怎么看”
“打開腦子看咯。”
無舌女說著,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刀來,是那種細長的廚房刀,她撥開自己的頭發將刀橫切進后腦,然后“嘎嘣”一下自己顱殼撬開了。
這下不僅梁鑒秋目瞪口呆,連封鳶都呆住了,他沉默了一下,道“這,大可不必吧”
“你先看看,”無舌女歪著撬開一半的頭,鮮血從那道詭異的裂隙之中緩緩溢出,繼而如溪流般匯入她的血衣之上,而她若無其事地道,“不然一會就要恢復了。”
封鳶神情無奈而古怪,于是看向她裂開的頭顱。
淚淚的血漿之下是緩慢蠕動的腦漿,而在鮮紅的結膜結構中,赫然露出一點晶石尖銳的棱角。
“有嗎”無舌女問。
“有。”封鳶微微皺眉。
無舌女抽出刀鋒,將自己開合的后腦關上,那溢出的血漿逐漸停止了流動,而她頭上的裂口也在緩緩彌合如初。
梁鑒秋似乎被這一幕所驚訝,而封鳶卻忽然道“副本nc,是不死的”
“對于我們來說不存在死亡這種說法,”無舌女道,“只有消失,或者損壞”
“損壞后還能修好嗎”
“剛才這樣撬開頭顱就是損壞,但是可以自己恢復。”
“如果受到不可恢復的損壞呢”封鳶忖道,“比如毀掉那塊晶石,或者拿走那塊晶石。”
“不知道,沒有記錄。”無舌女答。
封鳶微微點頭,不再言語了。
“你不多找幾個樣本驗證一下”無舌女忽然道。
封鳶剛要開口,卻見她伸手將鬼嬰兒拎了過來“比如他,打開他的腦子看看”
鬼嬰兒甚至都顧不上封鳶在場了,“滋兒哇”一聲哭叫起來,黑屋吊影勸道“這還是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