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顧蘇白納悶道,“地下室的門要打開的話根本不可能一點聲音都不發出,難道她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也有可能,因為她比較瘦小,”梁同猜測道,“所以她只需要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就能擠出去了,應該發出的聲音很小,所以我們都沒有發現”
“或許是吧,”顧蘇白嘆了一聲,“也只能這樣解釋了,這間地下室又沒有別的出口。”
“可她為什么要自己離開餓啊”小詩疑惑道,“昨天明明還是她主動來找我們的”
顧蘇白咳嗽了兩下,小聲地道“我昨天就想說了,這個小女孩是忽然冒出來的,難道你們就一點懷疑都沒有”
“當然有,”小詩皺眉,“可是當時的情況比較危急,到處都是喪尸,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而且她還只是個那么小的孩子,就算他有什么別的心思,我和梁總合一起也能制住她了吧”
聽了她的話,封鳶心道,你可真是想多了。他想起起昨天晚上小女孩無意中說過的話,她還能變換成其他的樣子,大概率是像小咪那樣有某種戰斗形態,總之作為一個二級副本的副本boss,她的戰斗力肯定不止外表看上去那么點。
“這可不一定。”顧蘇白瞥
了她一眼,aaadquo她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從我們幾個人眼皮子底下忽然消失,你還會覺得她是什么善茬嗎總之在這個地方,除了我們自己人外,其他人都一概不要相信。”
“知道了”小詩答應道。
幾人已經從地下倉庫里走了出來,天光尚未大亮,荒涼闃寂的街道與他們昨天剛來時所差無幾,只是天色更加陰沉,霧氣更加濃稠,人走在其中仿佛進入了陰天的云團,沒有聲音,也不知道方向。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安安為什么要自己偷偷離開,”小詩嘀咕,“如果她心懷鬼胎的話,留在我們身邊,取得我們的信任不是更好嗎”
顧蘇白冷不丁在她耳邊道“說不定她現在就在暗處觀察著你呢。”
小詩被他嚇了一跳,咬牙切齒地道“顧蘇白,你給我等著”
封鳶插話道“你昨天晚上想說什么”
小詩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連忙道“其實我和梁總在昨天那個地下室里找到了一本日記,我們沒有告訴安安,她昨天在的時候我也就一直沒說。”
“日記”顧蘇白詫異,“地下室里那個自殺的人寫的”
“應該是,我只看了前面幾頁,后面的內容還沒有細看。”小詩說著看向了梁總,梁總從外衣的內側口袋里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小本子遞了過去。
日記本陳舊無比,背脊線都有些散開了,封鳶拿著本子不得不十分小心。
日記第一頁的時間是八月一日,但這似乎是小鎮的災難爆發之間,因為在這篇日記的內容里,書寫者還記載了自己下班后去了小河邊散步,那個時候,小鎮似乎還只是一座平和而普通的小鎮。
日記的主人并非每天都寫日記,有時候相隔天,有時候相隔一兩周甚至一兩個月,但是從這些破碎零星的瑣事記錄里,依舊可以拼湊出一個人平凡半生的歲月剪影。
日記的主人是一個面包店學徒,他只有初中畢業的學歷,日記中沒有提到過父親,只是偶爾會提及在鄉下的母親,不知道他以前是靠什么維持生計的,但他之所以忽然開始寫日記,是因為他想學一門手藝,好以后多掙點錢能過上好日子。
于是當時不到二十歲的他拖熟人幫忙介紹了一份差事,去面包點當學徒。學徒是沒有任何工資的,但好在店主會同意他在每天下班時候帶走一些賣不掉瀕臨變質的面包,這樣就可以省下來一頓晚飯錢,如果當天剩下的面包多,那就說不定早飯也有了。
一開始他對新生活充滿了期望,可是好景不長,他發現面包店的生意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小鎮上已經有了一家面包店,就算他學到了做面包的手藝,也攢夠了開店的錢,店開后真的不會賠本嗎
他一直以來打算開始動搖了,而面包店老板脾氣不好,雖然他確實學到了不少面包和甜點的制作方法,但是他的師父對他動輒打罵,他每天都垂頭喪氣,這段時間他寫日記比較頻繁,只是詞句苦悶,不過除了寫自己的生活之外,他還會寫一些鎮上發生的其他事
情,似乎這些他生活之外的事情能讓他生出一些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