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鳶腳步一頓,回過頭去看了小詩一眼。
不知道是此刻的心情過于緊繃,還是因為在朋友面前,小詩并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真正的情緒,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又是糾結,又是又是猶豫,似乎矛盾非常。
而淡淡地收回目光,然后說了一句非常欠揍的話“你猜。”
小詩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就差動手要捶封鳶一頓了,封鳶卻笑了笑,道“別擔心,我們能出去的。”
小詩愣了一下。
其實封鳶這句話基本就相當于變相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因為她知道封鳶肯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和她開玩笑,而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吹牛說大話的人。小詩記得他們剛進到游戲里來的時候封鳶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但那個時候她心不在焉,只當是封鳶在安慰他們。
可是在經歷了昨天晚上親眼目睹他和顧蘇白打喪尸之后呃,雖然當時的場面略有一些混亂和血腥,但卻讓小詩心中的懷疑達到了頂峰,由此才有剛才那一問。
“教堂里應該,就是和那本日記里所寫的一樣,一直沒有什么人過來,就算后來被湯先生翻修過,也沒有人在教堂里長時間停留。”顧蘇白沉思道,“畢竟,就算經歷過災難,但是你哪怕這里曾經居住過一個神父或者牧師,也一定會留下一些活動的痕跡。”
他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教堂,喃喃道“可是這座教堂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剛剛修好的新房子一樣。”
一座剛剛修好的新房子,卻長時間無人居住,于是也就成為了荒蕪的樂園,時至今日,變得詭異而空曠。
“那湯先生為什么要翻修它”梁同忍不住吐槽,“是錢太多了,沒地方花嗎”
“你要是說他捐錢給小鎮修建圖書館是錢太多沒地方花,我可能還會相信,”封鳶悠然道,“但是學校的實驗樓和這座教堂大概率不是。”
“誒”梁同詫異,“為什么。”
而小詩則道“實驗樓學校的實驗樓怎么了對了,你們昨天不是又去了一趟學校嗎難道有什么其他的發現。”
顧蘇白從口袋掏出那份捐贈合同遞給她,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他和封鳶學校的經歷。
“他為什么要單獨留一層私人使用”小詩狐疑道,“這個要求也太奇怪了,而且我們昨天去過實驗樓從校門口一進去的那座樓就是實驗樓吧那里面除了教室,好像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是啊”
小詩又將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除了這一條之外,其他的條款道看起來很正常,她抬起頭問“那你們昨天還有再去實驗樓嗎”
“沒,”顧蘇白有些愁眉苦臉地說道,“那個時候天快黑了,我們去的路上和回來的路上都遇到了喪尸,耽誤了不少時間。”
小詩似乎又想起了他們昨天晚上打喪尸的場景,沉默了一瞬,道“那我們一會去看看現在先找個地方把剛才的日記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