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用長矛戳咕咕獸的是炎朔,為什么被叨屁股的是他
黑牙想不明白,兩人帶著咕咕獸在石林里兜了一圈,最后來到陷阱附近。
炎朔閃身和叢容藏在了同一塊巨石后面,黑牙捏住草網剩下的那個角打了個滾,躲進咕咕獸的視覺盲區。
發現騷擾自己的小蟲子沒了蹤影,咕咕獸焦躁地用爪子刨了刨地面,激起一陣塵土,忽然它似是被空氣中的血腥味吸引,葡萄般的眼睛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石蜥。
這個時代,沒有經歷過后世花樣百出的套路,不僅大部分人類的思維比較單純,動物也一樣。
咕咕獸歡快地鳴叫一聲,拍著翅膀,撒開丫子跑到草網中間,叨起新死的石蜥,正準備吞進肚里,被一張巨網兜頭罩住。
咕咕獸明顯愣了一下,饒是如此仍不忘把石蜥吃了,讓叢容不由想到一句俗語,鳥為食亡。
咕咕獸在網中劇烈掙扎,力氣大得驚人,仿佛一頭發了瘋的斗牛,四人根本拉不住它。
叢容飛快思索著對策,這時就見炎朔一把撐住咕咕獸龐大的軀體,無比利落地翻身騎在了它的背上,然后瞅準對方最脆弱的脖子,石刀毫不猶豫地砍下。
這一刀血花四濺,咕咕獸卻并沒有死,反而變得更加瘋狂,拼命甩動身體,想把背上的小蟲子甩下來。
黑牙和倉已經完全看呆了,蓬一臉不敢置信“他多大了”
叢容在心里默默說,十五,想不到吧
滾燙的鮮血濺到炎朔的臉頰上,他沒管,手中鋒利的石刀仿佛來自地獄死神的鐮刀,再次高高舉起,這一次咕咕獸布滿細絨羽毛的脖子直接被砍斷了一半,剩下一半還連在身體上。
手下掙扎的力道漸漸變得微弱,炎朔拔出被骨茬卡住的石刀,扭頭對黑牙和倉道“過來收拾獵物。”
“哦哦。”
他半張臉上都是血,眼神凌厲,命令的語氣無比自然,兩人下意識就照做了。
等把咕咕獸連獸帶網拖回去后黑牙和倉才想到,同樣都是奴隸他們為什么要聽這小子的
而此時炎朔已經走到叢容身邊,眼睛亮亮地看著青年“叢哥。”
小崽子一臉求表揚的模樣,無形的尾巴搖成了風火輪,但他又不愿意明說,于是叢容也就假裝沒看懂,略顯嫌棄道“把血擦一擦。”
然后視線略過他,對另外三人說“天快黑了,先去跟大部隊匯合。”
黑牙和倉手里拖著獵物笑得見牙不見眼,天知道他們有多久沒吃到正兒八經的肉了,而且還是咕咕獸的肉
就算對紅石族人來說,禽類也是十分珍貴的食物,比鐵角獸和哼哼獸都珍貴,它不會有奇怪的膻味,肉質也更加細嫩。
叢容沒有說錯,等回到冬獵隊休整的地方,天已經徹底黑了,營地里升起了一堆堆篝火。
老莫和其他奴隸焦急地翹首以盼,在看到完好無損的五人和他們身后碩大的咕咕獸后,全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接著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
說真的,老莫原本對抓到咕咕獸并不抱太大希望,畢竟他們五個人當中倉和炎朔兩個半大的孩子,蓬又是個女奴,只有黑牙身強體壯,至于叢容
咳,即便老莫對叢大人的濾鏡有八百米厚,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圣主眷屬并不適合狩獵。
他,太柔弱了。
“黑牙,不錯啊。”老莫贊許地拍拍黑牙的肩膀,不僅獵到了咕咕獸,更重要的是,把叢大人平安地帶回來了。
黑牙古銅色的臉龐黑里透紅,茫然道“啊,可是這頭咕咕獸不是我抓到的。”
主意是叢大人想的,石蜥是蓬抓的,草網是倉編的,咕咕獸是炎朔殺的,如果一定要說他黑牙在當中出了什么力
為了把咕咕獸引到陷阱里,被它頂了一下屁股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