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忽然感到如墜冰窖。
“我聽過無數次croqui大人的歌居高臨下目中無人的氣勢,華麗而不可理喻、像被神親吻的嗓子,天生就該是舞臺kg的吸引力”
“我的夢想就是有一天cro大人能和我同臺,在我的吉他伴奏之下唱我的歌那我簡直死而無憾了”
郁宿聲線平穩,重復兩遍那位少年的臺詞,將指尖的一片原味薯片拋上天,自然張嘴接下。
樂隊訓練室鴉雀無聲。
林琳瑯把臉埋在鼓面,死死憋笑。
謝知柬作為恐同直男大受震撼,拿起手機迅速給林琳瑯發消息see終于瘋了嗎
初見鴉微微一怔,調音慢了一拍“哈你在說什么啊”
“不可以嗎”郁宿說,“剛剛他明顯就想這么說的樣子。”
初見鴉“”
“cro不知道嗎。”郁宿懶洋洋地說,“主持人那一段話和你正好全部重合上了,一場初賽爆紅現在全網給你貼的標簽,基本都是這些呢。”
“這又怎樣我根本不在意外界怎么看我的,喜歡我是正常的,說明他們很有眼光。”
郁宿語氣無辜地說“那cro沒有理由生氣嘛。”
“但你你不能復述一遍。”初見鴉簡直一陣惡寒,想起什么,“回答,你自己覺得我怎么樣”
語聲轉為陰惻惻的警告,“要是你也說這種話,現在就從這個房間消失。”
“”
黑發少年這一次長達五分鐘沒有說話。
等到初見鴉試了幾段樂句熱熱手感,準備抬頭叫他一起排練的時候,他突然道“不止。”
過了幾分鐘,初見鴉早已忘記剛剛的問題“什么不止”
“cro不止這些褒揚。”郁宿淡淡地說,“cro應該是搖滾界的無冕之王,得到他人奉獻的一切。”
貝斯和鼓手的微信聊天消息
thanks
bdasee,瘋了0v0
thanks基本操作,坐下。我能理解,這一定是深厚的兄弟情。
初見鴉難得頓住。
片刻。
少年撩起搭在肩上的白色長發,露出一段天鵝般的脖頸和有些帶紅的耳尖,十指扣緊,活動一下“喂。來排練。”
ok歡迎新樂隊開直播,我又提著菜籃子來買菜了。
流光樂隊路過樂隊老公樂隊你們終于開直播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說有中二病過來看看瓦大西哇暗黑邪神desu
慕名而來,這就是主唱中二病晚期被送進醫務室的那個隊伍嗎
直播開啟,四四方方的屏幕,首先映出的是溫與付一張容貌清秀神色嚴謹的臉。
溫與付推推眼鏡“大家好,我是g的經紀人foster。”
foster來自英語,取“照顧者”之意。
如同一位盡心盡責的男媽媽,兼職整支樂團唯一的正常人。
他微笑地道“很榮幸有參加大賽的機會。按照賽程要求,我們會在可公開的排練時間里進行直播”
“等等。”
初見鴉已經翻開樂譜,調整電子琴的預設,一心排練,直入主題地打斷道“foster,你再說這種客客氣氣毫無意義的官方話下去,我就不奉陪了。”
溫與付一秒從溫柔切換暴走狀態,回頭怒吼“禮貌一點cro在我的鏡頭沒有切到你之前不許出現任何中二發言”
初見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