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壓制感和窒息感再次襲來,于慶這次一察覺到不對就立馬吼道“我不是自愿過來的”
一句話用盡了他全身氣力,這話說完之后,他閉上嘴,嘗試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
顧知白眼皮都沒抬一下,反倒加深了一份威壓,冷冷道“撒謊。”
“沒真”于慶咬著牙,臉上皮膚一點點漲紅起來。
辦公室內其他人都愣在原地,錯愕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顧知白為什么會突然對自己人出手,也再次刷新了對顧知白實力的認知。
“喂,你在干什么,這是你徒弟”裴寧忍不住叫了出來,他甚至都沒有思考顧知白這個行為所代表的實力,先擔心起了于慶。
和他吵是一回事,要傷他性命又是另一回事了,裴寧對著于慶旁邊的官方人員叫到“你們還不快去”
身后的老者打出一張符紙,定住了裴寧,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于慶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人想要傷害他,根本用不著這么麻煩,如果他們貿然插手,或許會起到反效果。
于慶身邊的官方人員也是這么想的,他們緊繃著身體,聽著耳機里專業人士實時分析于慶的身體情況,隨時準備救人。
這次威壓持續的時間比之前多了幾秒,結束后,于慶整個人像是剛被人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渾身都是汗。
顧知白仍不滿意,卻也知道于慶這身體只能承受到這個地步,沒有繼續下去“你可知錯”
“我真不是自愿的啊尊者。”于慶倒在地上,有些委屈。
被人纏著問了四五個小時,還被嘲諷了一番也就算了,為什么這個鍋還要他來背
竇娥都沒他冤
顧知白很難理解于慶是怎樣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的,他盯著那雙委屈的眼,開口道“本尊在你身上下了道禁制,若是有人想要強行帶你離開,自會觸發禁制,將那人送入輪回。”
于慶是他未來的徒弟,自然也在他的保護范圍內,他下的那道禁制只有大乘期的修士才能抹除,因此顧知白壓根就沒有信過于慶剛剛說的那句話。
嘶竟然還有這種保命符那之后不是可以隨便浪了
這年頭在于慶腦海中一閃而過,他顧不上驚喜,解釋道“不是尊者,沒人強迫我,但我本身是不想過來的,”
于慶絞盡腦汁,換了個說法,好方便顧知白理解“就相當于宗門里的掌門找弟子過去有事,沒有人強迫那個弟子過去,但是弟子不能不去尊者你能理解嗎”
顧知白挑眉“你加入了宗門”
“不,這只是一個比喻,比喻你懂嗎尊者。”于慶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就是就是”
他崩潰抱頭“你們誰來解釋一下我特么學理科的啊”
被解開禁錮的裴寧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行,文科生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