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嵐在一旁帶著老大夫去開方子抓藥熬藥。其他下人都在門外候著,房間里很快只剩下蕭靖則和躺在床上的拂雪。
“嗯”拂雪燒得有些糊涂,在床上發出小聲的嚶嚀。臉頰薄紅,連帶著頸項和耳朵也一片緋紅。
蕭靖則探了探溫度,從旁邊拿了一條濕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拂雪的額頭。
“唔好涼。”拂雪燒得囈語,明明覺得涼,卻還是追逐著蕭靖則的手。
“這時候倒乖巧了。”蕭靖則冷哼一聲,有些責備意味的小聲抱怨。
他本以為面前的人平時看著乖巧聽話,沒想到心里是有大主意的,竟然敢睡覺不蓋被子。不就是他的床他的被子他的枕頭,難道還嫌棄不成
蕭靖則臉色微沉,盯著拂雪的目光也漸漸灼熱起來。
明明明明是他先遇到拂雪的,沒想到只是出去巡視,便被父親捷足先登,等他回來,人都已經接到了家里。
他只恨自己下手太晚,心疼拂雪年紀不大,便想著先默默養上兩年,等時間合適再迎娶。大概是老爺子知道他常偷偷去戲園子里看戲,便看中了拂雪,已經病成那副樣子還要娶進門來。
如今他再想娶回拂雪,可就有些難度了。
且以拂雪的性子,曾經差點成了他的小娘,也斷然難同他相好。
“真是拿你沒辦法。”蕭靖則低聲嘟囔著,他瞧見拂雪的嘴角燒得略微有些起皮,便端了水親自來喂。
拂雪病得難受,不肯好好配合,那勺子本來就小,一勺子水只沾了沾嘴唇,剩下的都順著下巴流下來,流過白皙的頸項滑落到突出的鎖骨上。
蕭靖則“嘖”了一聲,喉結微動,拿起帕子把白皙肌膚上的水痕擦掉。
他隱忍的沉默了半晌,最后還是按捺不住,含了一口水,把人抱在懷里,強硬的撬開牙關往里灌。
發熱的病人本就覺得熱氣騰騰,發覺清涼的水進來,這才好好配合,下意識的追逐水流。
直到涼津津的水沒有了,拂雪便想要離開。
可是水的源頭卻不同意了,還是不肯放過他,濕潤的舌尖長驅直入,攪弄得他不得安寧。
“唔”拂雪說不出話,只能泄露出幾絲嚶嚀,委屈巴巴的,皺起的眉頭都像是在控訴。
“連我的床都不敢睡,現如今我親自伺候,還覺得委屈。”蕭靖則小聲的抱怨著。
他低著頭,突然輕笑一聲。
既然在發高熱,他替病人擦擦身子降溫
也是應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