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并非完全不通曉,他隱約明白那應該是什么。
蕭靖則本來是看戲,被美人坐了這么一下,又淚眼盈盈的望著,差點繳械投降。
他今日本來也不是為了把人吃到手的,沒有那么猴急。拂雪已經意識到郎有情,準備處處躲避著他,那他只好在美人逃跑之前,把窗戶紙捅破。
還是怪他的阿雪心思敏銳,若是遲鈍一些,他也不會早早的捅破窗戶紙,把他心愛的美人嚇成這樣。
拂雪淚眼盈盈的扭頭看著首輔大人,他的手腳無力,嘴唇腫脹,口腔里也麻麻的沒什么知覺,整個人都在首輔大人的懷里。
在這樣的高門大院里,他這樣的身份,怎么會有拒絕的權力。可是他不能既是做過父親的妾室,后又以卑賤之身做兒子的侍妾。
“小人曾做過大老爺的妾室,現在雖然不是了,卻也不能侍奉大人,于禮不合。”拂雪還想嘗試勸說首輔大人。“首輔大人位高權重,知書達理,應該比小人更懂得道理才是。”
拂雪這段話說的磕磕絆絆,他沒這樣自稱習慣,每每說起“小人”都結結巴巴,被自己的話噎住。
“哦是嗎”蕭靖則低頭親了一下拂雪白嫩的頸肉,懷里的人躲閃了一下,沒躲出去,他便故意戲弄道“明明是這樣偷情,才最是刺激。”
“阿雪同我親密的時候,可是死死的拽著我的衣袖不撒手,把我衣袖都揉皺了。”
說完,蕭靖則故意抬起衣袖非要給拂雪瞧一瞧。
拂雪被他說得又羞恥又心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人請自重。”拂雪想了半晌,最后憋出來一句話,其他的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還能怎么說,什么話都說盡了。首輔大人不是不曉禮儀的人,他說再多也阻止不了明知故犯。
自重蕭靖則差點笑出聲來。他既然做得出來,就沒想過自重。
不過他也不喜歡勉強。
蕭靖則低頭在拂雪的后頸上又親了一下,在衣領剛好能遮蓋的地方用力吸吮出一個嫣紅的印子來。
以為首輔大人還要繼續的拂雪奮力掙扎,最后勉勉強強的掙脫束縛,因為用力過猛,跪都跪不穩,踉踉蹌蹌的往前栽。
還是被蕭靖則扶穩的。
“今日就先放過你。”蕭靖則坐在床邊靠著床欄,聲音有幾分懶懶散散的意味。“我知道阿雪想出門”
拂雪連爬帶滾的挪到離首輔大人最遠的床角。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白玉一般的腳踩在暗色的床褥上,每一根腳趾都是粉嫩嫩的,圓潤可愛。
這模樣,活像已經被他吃到手一樣。蕭靖則的思維有一點斷裂,但好在此時的拂雪已經無暇顧及,完全沒有聽出來,只聽到能出門就連連點頭。
“若是要想出門明日便到我房里等我。”蕭靖則往拂雪的方向挪了挪,伸手撫摸著拂雪散落的長發。
拂雪躲無可躲,被拉到首輔大人的懷里輕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