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做什么
賀鏡齡震悚,目光游移過去,看見晏長珺的眼底泛著的笑意。
她是看見她震驚后才笑的。
賀鏡齡艱難開口“殿下,需要在下做什么”
晏長珺垂眸,斂了笑容,語氣淡然“先出來。”
她動了動捻著簾幔的手,賀鏡齡這才如夢初醒原來是晏長珺紆尊降貴地為她掀簾
賀鏡齡迭聲答話,俯身而出的時候,恰對上徐之衍怨毒的目光。
嚇得賀鏡齡差點顫了顫但是她不怕,比起一干重要配角,徐之衍還真的就只是個炮灰。
他不會把她怎么樣。
徐之衍捏著拳頭,額角青筋暴出,太陽穴狂跳不止。三個月前,他來公主府上拜見晏長珺,那會兒晏長珺借身體抱恙,沒有讓他進來;最后為了安撫他,許諾說三個月之后再來。
他當然是來了,今晚中秋宴會,晏長珺獨身赴宴也不帶他,讓他頗為惱怒。
其實他心里面也清楚,成婚這么多年,他連晏長珺的身都沒近過,她怎么可能帶他去赴宴
這些也就罷了,畢竟晏長珺還未欺侮到他面上來徐之衍隱約聽說,前兩個駙馬受她摧折更不在少,于是他就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當這委屈駙馬,馬上就三年了。
卻不成想,魂牽夢縈的今夜到來,他本以為終于可以見到晏長珺,卻瞧見她和別人從馬車出來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掐得指節泛白。
“公主殿下,需要在下做什么”賀鏡齡收回目光,強自鎮定下來,飄忽不定地看著晏長珺的臉。
她的心突突狂跳。
晏長珺眸色忽而深了下來,微微一笑,“抱我,下車。”
咬字清晰,尾音很平,不給賀鏡齡留下半分余地。
方才怨毒的目光和現在悠閑的目光霎時在腦中交錯,但不用過多權衡,賀鏡齡知道自己應當怎么做。
這駙馬本來就是個受氣包,原書中是裴縉策馬護送長公主歸府,他瞧見之后仍舊是氣得不行。更不要說,現在了。
綠綺這才拿了紅木矮凳過來擺好,正打算請晏長珺下車,下一刻卻陡然睜大瞳孔
這錦衣衛怎么還對公主殿下動手動腳的
長臂順勢便攬過晏長珺的腰身,指尖無意勾過纏金卷絲牡丹裙的腰帶,灼熱的吐息噴薄在面頰上面,鳳髓香氣竟然較之在密閉車廂之中更為濃郁。
體態輕盈,并不費勁。
賀鏡齡只覺恍惚,抱人下車的動作不過一瞬,她還是隱約捕捉到晏長珺眼底的情緒無甚波瀾,甚至還有一瞬凝滯的恍惚。
她真的只是為了做戲,為了把那個朝臣強塞的駙馬給氣死他們見不得她孤身一人,總想困住她的“風流債”。
晏長珺落地,但不太穩,最后還借勢靠了一下賀鏡齡,賀鏡齡知趣地伸手容她倚住,指尖一觸但沒有即分。
是晏長珺沒有松手,還有輕微勾連,指腹摩挲。
她的手腕內側有一圈微紅的疤痕,和玉白肌色格格不入故而賀鏡齡一眼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