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光等人紛紛踩上佩劍,皇甫季禮也摩拳擦掌地準備。
孤身穿過劍陣不安全,最好是一起飛過去,這是多屆傳下來的經驗。
然而覃昭杵著木劍,觀察四周。
黎箏小聲提醒“少主,快御劍。”
徐庭光踩著玄劍,浮在半空中“怎么,你該不會連御劍都不會吧”
他說對了,覃昭還真不會。
破風脾氣剛硬,別說踩它了,就算是劍鞘忘記擦拭,它都能氣一整天。
覃昭從來沒學過御劍術,也根本不會御劍。
他坦然“是啊,我不會。”
大家爆發出一陣嘲笑,笑得東倒西歪。
徐庭光樂不可支“堂堂九天少主,居然不會御劍哦對不起,我忘了你是個病秧子,聽說要不是宗主救你,你可能已經駕鶴黃泉了,哈哈哈哈哈。”
皇甫季禮氣道“你休要對我師娘不敬再嘰嘰歪歪,小心我告訴你師父。”
徐庭光說“聽見沒,他叫他師娘哎我竟不知道,宗主的道侶是個女修。”
那些人笑得愈發猖狂,皇甫季禮氣得漲紅了臉。
覃昭不緊不慢“依我看,你莫不是上屆折在女修手里了,才這么耿耿于懷。”
他說完這句話,眾人詭異地沉默了。
皇甫季禮臉色扭曲,上一屆武斗,拿第一的還真是女修,以一分之差險勝了徐庭光。
覃昭知曉猜中,噗地笑出聲來。
徐庭光面子掛不住“你也就打打嘴炮的本事,如果沒人帶你,我看你怎么通過天塹。小爺我給你點臉,你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并且滾出高級學堂,我就勉強允許那倆廢物帶你過去。”
覃昭杵著劍“我們來打個賭怎么樣,賭誰最后到對岸。如果你落后,爺我給你點臉,你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并且滾出高級學堂,我就勉強不笑得太大聲。”
他鸚鵡學舌,惹得其他弟子想笑又不敢笑。
“就憑你,也敢和我賭”徐庭光激憤,“行啊,我等著看你追悔莫及”
他看了眼皇甫季禮,又笑道“只要你下課后,不哭著去找宗主告狀就行。”
弟子們都笑了起來。
黎箏擔憂“少主”
皇甫季禮說“師娘,要不還是算了,我們帶你過去。你不知道,徐庭光是天塹劍陣的紀錄保持者,尋常弟子都要一刻鐘,他只半刻鐘就能通過”
覃昭擺手“啰里吧嗦,你們先走。”
徐庭光御劍瀟灑地轉了個圈,對他陰險一笑,轉身飛了出去。
其他人紛紛跟上他,御劍沖進劍陣。
那二人還想說什么,覃昭溫和道“再不滾,我把你們踹下去。”
黎箏依依不舍,被皇甫季禮拽著走了。
覃昭看了眼天邊懸掛的太陽,走到懸崖邊上往下看去。
一刻鐘后,所有人都到達了對岸。
徐庭光猖狂笑道“我們不會要等他一炷香吧,哦不,一個時辰都說不定,可是考核只要一炷香時間,這可怎么辦吶”
他故作為難,和旁邊的人一頓奚落。
有人說“要不還是往前走吧,我覺得他過不來了,只是放狠話而已。”
考核時間緊迫,誰都不愿意為了賭注浪費時間。
“那我們走吧。”
“走了走了,等回去再找那小子算賬。”
“他估計都沒臉來學堂了,哈哈哈哈。”
黎箏說“不行,我們還是回去把少主帶過來吧,大不了成績作廢。”
皇甫季禮剛要點頭,只聽前面傳來不小的動靜。
他們走過去看,黎箏驚喜道“少主”
覃昭正翹著二郎腿,靠坐在一棵大樹上,嘴里叼著樹枝。
“真慢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