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3344已經初步了解了陳戈徒是一個怎樣掌控欲極強又內心瘋狂的人。
平時的他有多冷漠,觸及到興奮點的他就有多可怕。
王懲走的時候拿走了桌上那個項圈,只不過上面的鈴鐺不見了。
他將項圈狠狠地砸在桌上,眼里的火光幾乎要沖破一切理智。
陳戈徒陳戈徒
閉著眼睛深吸了幾口氣之后,他才恢復了短暫的冷靜。
沒有了項圈,他再也不用穿上那些帶有束縛感的高領。
一身深vt恤清涼透氣,他一臉滿意。
可當窗外的風吹過來的時候,他胸口一涼,連帶整截脖子都有一種沒穿衣服的赤裸感。
他沉默了一會兒,黑著臉拿出了一件天藍色的襯衫。
最后解開了兩顆扣子已經是他最后的倔強。
“小才,出來喝酒。”
小才看他還斷著胳膊的模樣,好心地說了一句,“王少還是少喝點吧。”
王懲眼眸銳利地掃向他,小才立馬端起杯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都怪他話多。
人家王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關他什么事。
“今天怎么回事,冷冷清清的,喝起來一點意思也沒有。”
王懲沉著臉,將杯子往桌上一放,立馬有人懂行的要去找人來陪酒。
小才又沒管住那張嘴,輕聲說“王少,這不太好吧,畢竟陳少那邊不太好交代。”
“和他有什么關系,我要做什么還要看他的臉色嗎”
王懲猛地看向他,眼神陰冷刺骨,幽幽地閃著寒光。
小才被嚇得不敢說話,暗暗想著兩人莫不是吵架了。
其他人更是不敢出聲置喙,怕他不滿意,招呼了好幾個,男男女女都有。
王懲卻冷著臉,眼神陰鷙,在寂靜無聲的氛圍中,語氣冰冷地說“就這種貨色也好意思拿出來。”
眾人被嚇得不敢出聲,連忙又換了下一批。
只是王懲還是那幅高高在上不為所動的模樣,眼里的情緒卻越來越冷,散發出來的寒氣也越來越嚇人。
一連換了好幾批都沒能讓王懲滿意,有人頂不住壓力,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王少喜歡什么樣的。”
王懲眼眸幽冷的開口,“像陳戈徒那樣。”
在場哪里有人敢說話。
不說根本找不出第二個陳戈徒,就說哪怕只有兩分相像,也沒人敢用。
王懲和陳戈徒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
在這之前,王懲因為家里那些事一度成為了他人飯后茶余的閑談,很多人也因為家里的長輩對王懲有一些瞧不上眼的看法。
私生子為什么不被他們所接受,一方面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另一方面就是因為私生子的母親和私生子本身那上不得臺面的身份。
陳戈徒是絕對正統大家族出身,不說陳家在整個上城的地位,就說陳戈徒的外公外婆在外城也是絕對有背景的存在。
而王懲則是有一個出身上等的父親,卻又有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母親。
曾經的黛絲有多光彩奪目,現在的王太太就有多卑微入塵。
這樣一個沒有身份背景又怯懦封閉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那些富太太的眼。
而他們對王懲的畏懼是出于他背后的王家和他陰晴不定的性子,但對陳戈徒則是絕對的敬畏。
在一片無人作聲的寂靜中,王懲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