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好的茶不會品也不過如牛飲。”
陳戈徒一句冷冰冰的話讓孫家大少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面子上再過不去,他也只能忍著。
“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會給陳少一個滿意的答復。”他咬著牙艱難地開口。
陳戈徒不會也不用看人的臉色,他徑直上了車,靠在后座上道,“開車。”
車窗升起,擋住了他那張冷冽俊美的臉,只留給孫家大少一串車尾氣。
孫家大少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向等在后面的孫亦郡。
等他上車,孫亦郡立馬問道,“怎么樣,順利嗎。”
孫家大少沉著一張臉說“再去接洽一些其他人。”
聽到他這么說,孫亦郡眼眸一動,抿著唇沒有說話。
孫家大少冷著張臉,轉頭看向他,“陳戈徒這種人高高在上慣了,最喜歡將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他不見得真的想要那塊地,卻也要將一切都掌控在手里,你以后接近他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輕易陷進去。”
孫亦郡握緊了方向盤,垂下閃動的雙眸,輕聲應了句。
“知道了。”
之后的幾天,孫家想辦法找其他人合作填補上資金的空缺。
可大部分人還是不太想得罪王家,左右逢源,說盡了虛偽的客套話,就是沒人愿意吃下那塊地。
得到消息的王懲正在酒吧喝酒。
他冷笑一聲,姿態閑散又高高在上。
那塊地是這么好拿的嗎。
“王少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啊。”
有人拿著酒走了過來,王懲瞥他一眼,沒有動。
對方也不覺得有什么,自己喝了,招呼了兩個人過來陪酒。
其中是個白白嫩嫩的男人,坐在了王懲身邊。
王懲這個人鮮少有人不認識他,礙于他陰晴不定的性子沒人敢得罪,可又因為他英俊的外表和優越的家世引得不少人按耐不住心思。
男人已經看了他很久,現在得到機會,自然使盡渾身解數也要讓他滿意。
在男人為他倒酒的時候,他沒有動,男人若有若無的靠近他的時候,他懶散地掀開眼皮,也沒有動。
可當男人大著膽子開始將手摸向他的大腿的時候,他迅速沉下臉,一把將酒杯砸了出去。
“滾”
四周頓時變得無比寂靜。
男人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坐在另一邊的人連忙將他拉開,佯裝生氣道,“王少是什么身份,也是你這種人能肖想的嗎”
話說完,他又趕忙對王懲陪笑了幾句,“王少別生氣,何必因為這種人動怒。”
王懲的眼神陰冷至極,剛剛那一刻,他的身體就好像有自主記憶那樣產生了排斥反應。
對方身上的熏香與那只柔軟的手讓他瞬間想起了陳戈徒。
陳戈徒總是和人保持著距離,可他靠近的時候,他身上是好聞的淡香,他的手也帶有男人粗暴的力量。
絕不是如此脆弱又艷俗。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里的躁動,“那個總是跟在你們屁股后面的孫小少爺呢。”
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紛紛搖了搖頭。
“對方很少混我們的局,也就偶爾陳少在的時候他才會出現。”
話說完,對方看到王懲陰沉的臉色,立馬噤了聲,不敢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