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是他過于疑神疑鬼了
岑醫生可能壓根沒把這些當回事。
自己還是別胡思亂想了,明明岑醫生只是好心,卻沒料到會被解讀出其他含義。
車載音樂開了,輕柔的英文曲響起,池湛說“岑醫生,謝謝你送我回來,那我走了。”
岑遲卻是將后座的雨傘遞給他“別淋濕了。”
池湛接過傘,卻發現岑遲握著雨傘的手指沒有松開,薄薄的眼皮撩起,似乎是在等他說話。
池湛“”
岑醫生有時候好像也挺孩子氣的。
“好,那我就先借用一下。”池湛沖他笑了一下,“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請你吃飯。”
岑遲緩緩道“這句話,我當真了。希望還有下次。”
池湛一噎,總有種被岑遲看透了內心的感覺。
因為他確實只是習慣性客套一下。
“當然岑醫生你比我忙,有空聯系我就好了。”池湛說。
雨幕中,岑遲稍稍側過身,發稍仍有些濕潤,面容俊美,注視著池湛,道“我知道了。”
“我會從今天就開始期待下一次的見面。”他輕笑道,“那么”
“下次見。”
池湛打開傘,和岑遲告別,轉身離開。
雨絲刮進車里,車窗始終沒有搖上去,岑遲眼底的笑意緩緩褪去,化為了一片幽暗,他看著池湛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原本灰藍朦朧的顏色逐漸褪成黑白剪影,再度回到了那個他熟悉的世界。
或許池湛和周宴行沒有關系是真。
可看周宴行的態度,分明是對他有好感的。
如果不抓緊時間,怕是要被別人搶先一步。
不過以周宴行的家族背景來說倒也不必過于著急。
先前的試探有些過了,還需要更為耐心、細致、周全的計劃,才足以織成一張毫無重量,卻無法逃脫的網,捕捉到美麗而輕盈的蝶。
不過,雨傘和衣服都被帶回去了。
嗯這或許會是個不錯的聯絡手段。
次日,池湛回到自己的工位,電話滴滴地想,同事們熟悉的面孔與緊張急促的工作氛圍,將他重新帶回現實。
“池秘書你總算回來了”秘書部的同事熱淚盈眶,“你不在的這幾天,周大魔王脾氣見長,我們都不敢進去”
同事眼淚汪汪,訴說了諸如周宴行批評了他們泡的咖啡,批評了他們做的t,批評了他們的工作態度,人生就是兩個大寫的“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