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答應周宴行,也是想驗證一件事情。
關于系統對他所說的話,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而他現在這個身份,是完全沒辦法使用玩家的身份嗎
池湛僅僅能從日常和玩家的接觸中判斷,他們可以隨時下線,并且可以一次攻略四個男主,并沒有強制性攻略單一男主的要求。
但池湛顯然是沒有下線權限的。
如果他是玩家,攻略對象對他產生好感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唯一不正常的,是只對他的好感度非常高。
他又是怎么從玩家變成nc的呢他在另一個世界里,現在又是什么樣的
系統所說的“世界崩塌”,到底是什么樣,又是什么原因導致的
現在能解答他所有疑惑的人,只有主系統。
以池湛的權限,是見不到它的,因而只能通過系統這個途徑了。
周宴行回到座位,簡直是如沐春風,嘴角都高高揚起,這幅模樣連岑遲都沒見過,忍不住疑惑道“遇到什么好事了”
周宴行瞥了他一眼,道“池湛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以后你最好離他遠點,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倘若你再盯著他不放,可別怪我不顧朋友情誼了。”
岑遲一怔,隨后搖頭輕笑,道“今天不是愚人節,這種玩笑還是少開得好。”
“我什么時候跟你開玩笑了。”周宴行強忍住炫耀的心情,然而眉飛色舞,高興的情緒難以抑制,以至于連平時看起來面目可憎的情敵都變得順眼多了,甚至有點憐憫道,“我勸你還是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總能找到適合你的人。但這個人,不是池湛。”
岑遲看著他,緩緩道“你說真的”
“當然,就在剛才,池湛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周宴行竭力抑
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道,“不是什么假男友,是貨真價實的男、朋、友。”
“這不可能。”岑遲的手指幾不可聞地收緊了,他輕聲道,“以他的身份,他不可能接受任何一個”
倘若根據他的推測,池湛的目的就是輔助玩家,最不可能和池湛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周宴行。
阿湛怎么可能答應他
然而周宴行的表情并不像是演的。
他也完全沒必要演這一出戲。
除非
“我剛才所說的話,是不是刺激到你了”岑遲略帶歉意地道,“抱歉,我沒想到你會對戚頌的敵意那么深,但現實就是這么殘酷,你總要學會接受。總是沉浸在幻想里是不可取的,我覺得你或許應該看看心理醫生。”
周宴行“”
周宴行嘴角抽搐“你覺得是我瘋了你才有病吧”
周宴行只恨剛才沒有用錄像機把剛才那一幕給錄下來,隨后用超清大屏給岑遲循環播放個百八十遍的,好讓敵方潰不成軍。
但是一想到剛才池湛那副模樣,又只想把這一幕深深地銘刻在記憶深處,只有他知道的珍貴記憶,不給任何人泄露一分一毫。
池湛回去,察覺到餐桌前的古怪氣氛,才忽然想起了他把周宴行放走時,犯了一個極為嚴重的錯誤。
他忘記禁止周宴行把他們的關系到處宣傳,這就導致了一個很嚴重的后果
“阿湛,聽說你和周宴行在一起了。”岑遲微微笑著,似乎是很隨意地問,“是真的嗎”
雖然唇角也微微彎著,無端透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岑遲和周宴行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周宴行氣勢強起來時仿佛狼一般,一擊即中,痛感來得異常明顯,而岑遲則更像黑夜之中延伸的危險之物,擅長將獵物緩緩纏繞,收縮,留給獵物巨大的心理壓力。
但都很難對付就是了。
池湛看了周宴行一眼,周宴行道“你的聽力也不行嗎,還要我說幾遍還有,把你的稱呼改改。”
周宴行對于岑遲叫“阿湛”的行為已經不爽很久了,奈何一直沒有權利管,現在可算是光明正大了。
“我要聽阿湛親口跟我說,你跟周宴行在一起了。”岑遲仿佛聽不見周宴行的話,專注地看著池湛。
池湛捧著咖啡杯,硬著頭皮道“我和他的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