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雙眼放空,田中老師嘰里呱啦的啰嗦聲就像是無數雜亂的音符在他耳朵邊亂跳一樣,跳的他腦仁一痛一痛的。
慢慢的,切原赤也的視線劃向墻上掛著的鐘表。
三點二十五
切原赤也突然睜大眼睛,隨后虎軀一震叫了起來“啊啊啊啊今天有社團活動田中老師,我要遲到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說,我先走了”
旋即網球包往后一甩,一溜煙地就跑沒影了。
留下站在原地,氣得頭頂直冒煙的田中老師大聲斥責。
切原赤也十米狂奔,終于在規定時間的后十秒,左腳踏進了網球社。
“赤也,你遲到了。”身后傳來一個人涼涼的聲音。
驀地,切原赤也前進的動作頓住。嘎嘎嘎動作緩慢地轉過身,一看是柳蓮二,他熱淚盈眶地撲上去。
切原赤也“柳前輩,你千萬不要告訴真田副部長我遲到了要是被知道了,一定會被罰得很慘的嗚嗚嗚嗚”
還沒等他更悲戚的聲音發出來,身后強烈的壓迫感就陣陣襲來。
切原赤也感覺自己逐漸被陰影籠罩,果然下一秒“切原赤也實在是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陰沉著臉,一把拽起了切原赤也,讓他跟他面對面地站好。
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切原赤也瞬間挺直了脊梁。那筆直的身板,跟他身后的實木柱子也沒太大差別。
“是是。”切原赤也顫顫巍巍應道。
表情古怪又別扭,生動地將心理活動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
看著他搞怪的樣子,真田弦一郎擰了擰眉頭,嚴肅地問出聲“為什么遲到。”
沒有直接罰
切原赤也眉頭動了動,表情有些竊喜。身體動作都輕快不少,手舞足蹈地像真田弦一郎解釋道“真田副部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無辜被一個叫運動系統的東西拉進了一個白色空間。那個運動系統非要讓我教一只貓打網球,不然就不放我出來”
切原赤也巴拉巴拉,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他在空間里時的場景。說的跟真的似的,有模有樣的。
聽得藏在三人附近,躲椅子和隔離墻后面的幾名網球社正選隊員驚嘆連連。
丸井文太“赤也想象力挺豐富的啊沒看出來啊他還有這天賦呢”
仁王雅治捋了捋頭發噗嗤一笑“上課睡覺夢到的吧。”
丸井文太哇哦一聲“切原的成績,還敢上課睡覺啊要被罰跑圈了吧。”
畢竟,正選要是考試不及格,是不能趕赴外面參加比賽的。
“uri據我所知,切原的最后一節課好像是英語課。嘖嘖,以切原英語的成績,加上遲到,估計會被罰得很慘。你說是吧,搭檔。”仁王雅治自己評論還不夠,還要伸手戳戳站在旁邊看戲的柳生比呂士。
社團成員課表和小測成績這種東西,身為會長的柳生比呂士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笑容,“嗯切原最后一節課確實是英語課。成績嘛最近剛好有一次英語小測,據說切原的成績慘不忍睹,把田中老師氣得不行。”
幾人的談論若無其事,甚至絲毫沒有收聲。胡狼桑原小心地拽了拽拱火的幾個人道“還是小聲一點吧。”
切原已經很慘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真田的怒吼聲就響徹整個網球場“上課時間,你竟然還敢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