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傷的”
“哎呀是被一個壞蛋害的壞蛋已經受到懲罰了,茉兒也在慢慢恢復了。大娘您放心。”
“哎呦那就好,那么個粉粉嫩嫩的小姑娘,要是傷的嚴重了可怎么好。”
“是啊沒事兒大娘,茉兒說都是皮外傷,沒傷骨頭。”
“好好好”
阿鐘偷偷瞟了一眼左前方的趙政。這幾日,公子除了練武念書,便是到街市這角落里站著,仿佛看不見周圍那些百姓一樣的目光。
不過,公子現在怎么在偷聽那小姑娘和一個大娘的談話他剛剛瞧見了,公子的耳朵,分明偏了偏。
好像公子上回還難得打聽過街上人的身份,似乎就是原本在這兒擺攤的小姑娘。上回推波助瀾讓吳大爺的烤包子攤到今天還沒再過來,聽說是又換了個地方賺錢。
趙政總是上這兒街市最主要的原因,除了他自己,基本沒人琢磨得到。阿鐘算是唯一一個能猜到一丁點兒的小廝。
這得得益于,他曾在幼時便與公子有一面之緣。
公子幼時來邯鄲,曾在西街被人毆打欺負。如今早已沒什么人有這膽量和本事,但對經歷過的人來說,是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傷痛。
那時候的西街,是乞丐與無家可歸之人長待的地方。正常百姓和他們的小孩兒都不會往這來,而無人管治,又往往催生出許多欺凌弱小的事兒。
阿鐘止住心神不再想下去,總而言之,公子要回秦國了,是大好事。
他也相信,公子這樣的人,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
眼看著那個陌生的小姑娘已經賣得差不多了起身要走,阿鐘眼珠子轉了轉,將身子縮成一團,露出個友善憨憨的笑“這位妹妹這就走了嗎以往那位小妹妹待得時間要長些。”
瑯畫果然被吸引住了“你認識茉兒哦你也經常在這兒擺”
“咦”瑯畫看了看地上,阿鐘面前什么都沒有。
“哦我無家可歸,平日有時來這兒曬曬太陽。話說茉兒姑娘怎么了”
瑯畫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養傷唄。她跳舞的時候被人暗算,踩在了珠子上就跌倒了。萬幸沒傷到骨頭,不然她將來還怎么練舞,還怎么跟我一起過好日子。”說著說著,瑯畫抹了把眼淚。
“不過茉兒特別聰明,當場就把那個害她的人揪出來了,特別厲害”
阿鐘三兩句便把情況套得差不多了,見瑯畫蹦蹦跳跳地走了,又老實巴交地退到趙政身后,心里打著鼓。
良久,趙政微微側了側身,聲音聽不出情緒“你倒是閑。”
舞樂女,習舞受傷,能看破吳大爺的攤子,能抓出害自己的人,八九歲的玲瓏心思
邯鄲城,偶爾也有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