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懷疑自己是糊涂了,因為在被小丑折磨的時候太過盼望布魯斯來救自己,才會產生一只小貓治愈了他的重傷的幻覺。
但是,要怎么解釋,自己現在手腳都完好無損,還奇跡般地出現在了這條小巷里呢。
難不成,他在手腳皆斷的情況下,還能逃出名為瘋人院實為重刑犯監獄,防守森嚴的阿卡姆嗎
不管怎么說,在夜晚的哥譚,孤身一人大咧咧躺在小巷中央都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尤其是它還是臭名昭著的犯罪巷的時候。
杰森對這里太熟悉了。他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還穿著阿卡姆的病服。好在,犯罪巷里,就算有人認識這衣服,也不會報警。
他低頭看了看,想確定自己肚子上有沒有破一個洞、丟一塊肝臟,卻在自己胸口的衣服上,發現了一撮黑色的毛。
這好像是貓毛吧。
杰森發了一會兒呆。他知道自己該去韋恩莊園,找布魯斯和阿弗他們報平安的。
但他沒有動。
他知道自己還心存怨氣。
杰森朝自己被布魯斯帶走之前的小住處走去。
他碰到小時候給過他兩口飯的婦人。她好像不認識他了似的,猛盯著他的臉看。
杰森把腦袋撇到一邊。
但她還是認出來了“你是那個陶德杰森陶德你不是被有錢人撿走當兒子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不會在人家家里手腳不干凈吧”
說著,她上下掃了杰森兩眼,頗有點嫌棄地嗤”了一聲。
杰森沒吭聲,越過她。
“哎。”走了兩步,他又被叫住了,婦人從口袋里掏出報紙包著的、散發著香味的什么東西,“買多了,吃不完,你幫我清了吧。”
杰森接過,咕噥了一句“謝謝”,突然又想起什么。
他看著那婦人,久未說話的嗓子嘶啞,但沒忘了用尊敬的稱謂“夫人,小丑他,死了嗎”
“小丑”婦人臉上露出深重的厭惡。
“他倒是越獄又被抓回去了,公訴,重新量刑不把他直接槍斃,有那種渣滓活著,我一分稅都不會交”
杰森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慢慢轉身,繼續朝前走,背影像一條喪家之犬。
很幸運,他原本的小窩竟然還沒有被占據。杰森不得不想也許這是他養父的功勞。說是小窩,實際上不過是廢棄倉庫的一角,勉強可以遮風擋雨。杰森靠在自己那個由廢棄床墊和撿來邊角木料搭成的防潮架的小床旁,打開婦人給他的吃食。
只不過是廉價的面包夾培根,卻很好地安撫了他空了不知多久的胃杰森都有點懷疑自己怎么沒餓死。
機械地嚼著口中的食物,杰森的視線漫無焦點落在裹面包的報紙上,突然,熟悉的單詞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阿卡姆。
他咬著面包,展開這張報紙彩色的版面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標題。
“為了救助流浪貓,阿卡姆精神病院與流浪動物救助中心合作小貓改變重刑犯生活”
撰稿記者是克拉克肯特,一個熟悉的名字。
讓他移不開眼睛的是占據了大篇幅的一張照片。
黑毛藍眼的一只小貓,正豎著尾巴,貼在一名身著和自己同樣病服的犯人小腿旁。
自己夢里那只貓,是真實存在的。
蝙蝠洞他不會回去了。
阿卡姆倒是有必要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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