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喬發現埃文的時候,他躺在墓室入口前昏迷不醒,臉上和身上有多處血痕和淤青,衣服也有大面積的破損,像是被人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頓。
數小時前,埃文在墓葬附近找到了一個新的盜洞,他打著燈一個人下去就再也沒上來了,等埃文被肖玲看見時已經沒了意識,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身上多處骨折。
“肖玲,送埃文去醫院。”崔宛喬冷靜下來后對助手說。
肖玲道“我們得報警。”
“等警察來這種地方已經是三天之后的事了,先救人。”崔宛喬催促,“快點。”
“你也不能待在這兒。”肖玲道,“太危險了,肯定是當地人干的。”
崔宛喬搖頭“不可能,營地從來沒有出過傷人事件,他們頂多偷點吃的用的,現在大多數值錢的儀器已經搬走了,就算真有沖突,埃文在村里給孩子教過英語,當地人不會這么對他。”
肖玲道“姓張的小帥哥呢,他去哪兒了,你不雇他來保護大家安全的嗎。”
張起靈送吳邪和胖子出山,慢的話,這時候也該回來了。
崔宛喬拿出電話打給他,語音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肖玲在保安的幫助下將受傷的埃文抬上了車“崔教授,你小心一點兒啊,我先走了”
有那么一瞬間,崔宛喬覺得張起靈離開自己了,她翻出麒麟圖案的資料時,明顯感覺到張起靈的表情有明顯的變化。
難道她已經觸及到張起靈不能說的秘密了嗎
所以他跟著他的朋友走了。
崔宛喬想起一年前剛回國那時,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在張起靈之前,她還雇過一個保鏢,對方是名退伍軍人。據資料上說,退伍前,他在越南待過,因為隊友的死給他造成了太大打擊才不得已轉業,是個功績累累的特種兵。
崔宛喬還記得那個男人喜歡別人叫他潘子。
長得非常酷,肌肉塊突出,說話實在,沒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對女孩子相當客氣,從不亂開油膩的玩笑,崔宛喬當時對他有點好感,
潘子在崔宛喬身邊干了大概不到兩個月就走了,就在她跟對方提出約會邀請的前一天晚上,這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
那天恰逢單位舉辦年會,崔宛喬給潘子發了邀請,希望他能做自己的舞伴。潘子明明答應要來參加,卻在前一天收到了對方辭職的信息,從此以后,就再也沒和這個人聯系上了。
崔宛喬不知道潘子到底經歷了什么才一走了之,又為什么從此杳無音信,或許潘子遭遇了不測,或許又別的難言之隱,因為戰友的死,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潘子其實有自毀傾向。
崔宛喬喜歡過潘子,但跟喜歡張起靈的感情不同,前者更多的是欣賞。
一想到張起靈和潘子那種相似的疏離感,崔宛喬頓時慌了神。
她朝墓室的方向走去,埃文昏迷前一定發現了什么才會遭到暴打,這個地方人跡罕至,唯一來過的外人只有吳邪和胖子。
墓室下陰冷潮濕的氣息比之前濃了許多,崔宛喬注意到墻上壁畫的顏色變得清晰了起來,雖然被損壞的部分依然不夠連貫。
她非常驚訝,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昨天帶吳邪他們下來時,還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