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總裁真的足夠忙碌,和掛了去種花家看到的那種天天都在讓別的企業破產,瘋狂談戀愛的總臺不太一樣,也和電視上那個有著俊美臉蛋,隔三差五跑去做危險運動的老韋恩也不一樣。
提摩西身為一個總裁,總是時時刻刻的在關心他的公司以及偶爾聽到他吐槽他的家人,如果他不是未成年,那么能夠登上最想嫁排行榜第二名或者和自家父親爭奪一下第一名也不是不行。
如今上了車,旁邊人若無其事的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一沓文件開始看,好像完全不怕施羅特看見商業機密。
可畢竟是在車里,晃晃悠悠的對眼睛不好,就連管家先生都在勸說他別在車上看文件,雖然他的原話是“提姆少爺如果空閑時間太多的話可以聊聊天或者是干別的什么事,在車上盯著那些像是蝌蚪一樣的文字可不是好習慣。”
標準的英倫腔自然而然滑到了后座兩位的耳朵里。
施羅特喜歡安穩的生活,沒有太多的改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樣最為穩妥,大約是骨子里自帶的不想有意外情況發生的基因,也可能是動物那部分自帶的喜歡被熟悉的環境包過的心思。
總是在一輛陌生的車輛里,施羅特感到不適。
他是個愿意講道理的人,只要對方能給出適合的理由,并且能夠說服他,施羅特并會在意那些額外的細枝末節。
比如
為什么在明知道自己裝傻的情況下,還要假裝剛剛才想通似的,叫人幫忙把他的自行車一起裝在后備箱里,坐著豪車一同前往莊園。
以及
為什么非要在不想社交的時候,拉著他這個倒霉蛋,在大家面前扮演“我們倆關系最好,都可以一起坐車去參加活動”的關系。
所以他遞出去了個話頭。
“知道什么”
“我是說”施羅特擺正態度,他望向一旁的提摩西,但是在發現對方大咧咧的沒有把手上的文件收起來后又扭頭看著前面,大約不是重要的文件,但是被人看了去總不好。他又重復了一遍“為什么把我自行車也帶上”
“是因為你說明天要騎車去上學。”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想了想還是加了個后綴“韋恩同學。”
他聽到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聲嗤笑聲。
是從提摩西哪兒傳來的,卻不像是他在笑。
提姆是提摩西的讀音的一種變化,是更為親昵的稱呼,但是在公開場所稱呼小韋恩為提姆的人一抓一大把,叫韋恩的人也多的離譜,說實話像是施羅特初中那樣叫他提摩西同學的反倒是有些少見。
在批改文書的提姆頭也不抬,卻也不讓話落下不妥之處“是嗎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擔心自行車呢。”
“韋恩同學,你覺得我是傻子”施羅特翹起二郎腿,隨意的靠著車后座,“你也許不知道,那些人在靠近你的時候,你都會露出一些不想搭理他們的模樣。”
這句話來的突然,提姆將目光從紙面上挪動到施羅特的身上,他仔細的觀察施羅特,他有些意外的發現他是認真的。
施羅特是正經的,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不想搭理那些人。
駕駛室的阿爾弗雷德抬眼看了眼后視鏡,坐在后做的兩位小孩面對面看著,他看著自家三少的表情,然后又斂下眼皮。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