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身子不高,坐在紅色長桶里面剛剛好,他用爪子把沐浴露勾過來,沐浴露是在學校附近的鋪子買的,很飄逸,帶著一點點奶香卻又不刺鼻,他還有一個專門用來洗貼身衣服的除菌肥皂。
比起害怕洗澡而叼著小鴨子,用奶香味道的東西并不會讓他覺得丟人,他喜歡這樣軟趴趴的味道。
擠下一些沐浴露在毛之間,然后用粉色的肉墊把毛之間的沐浴露涂抹開,黑色的腦袋抬的高高的,以防水進到臉上或者耳朵里,一直搓一直搓,直到身上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粘上泡泡。
支棱起身體,伸手打開沖涼的開關,出水口被他設置成最下面的,只會有一股水緩緩流出。
他小心的咬著小鴨子,緊張的將鴨子咬緊發出一聲叫,然后又慢慢的松開,直到他身上的泡泡被沖的干干凈凈。
火速松開嘴巴,將鴨子丟在紅色長桶里面,走到放在瓷磚地板上的一個毛毯,在上面滾了滾,浮在毛毛表面上的水被吸水毛巾吸走了大半。
從浴室里出來,他的浴室門口拐角處,距離地面一點點的距離粘著一快梳子,是哪種圓形的,粘著的高度正好夠施羅特將他的臉頰蹭在上面,順著墻角一路走,梳子可以正正好的輸在施羅特的身上,一路撫摸過去,讓他愉悅不少。
變回人類的模樣,身上大部分的皮膚都已經干了,只有頭發還濕答答的,頭發長度到肩膀,還在滴水。
施羅特有一點點的自然卷,這種卷并不明顯,他只要拽著頭發用力擦干就看不太出來,但是如果是用梳子從上到下的疏通,然后等著自然風干的話,就會有一種燙出來的小波浪的模樣。
帶上金絲眼鏡,頭發有些卷曲,臉頰因為泡著熱水而楊起一絲紅暈,頂著一副苦瓜臉在洗漱臺下找出防水手套。
啪
黑漆漆的尾巴用力拍在地上,臉頰兩側的耳朵也變化成為微微翹起的豹耳,黑色的耳朵圓滾滾的,隨著施羅特搓衣服的動作抖動。
時不時拎起來問問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衣服上還是占滿了韋恩家人的氣味,順便還有一點點的焰火的味道。
施羅特坐在小板凳上想了一會兒,他覺得沒必要繼續搓下去,他不想要在沾水了,衣服曬干之后總歸只有方法叫它全部粘上施羅特的氣味。
貓貓可是有專門蹭味道的腺體
貓貓賽高
在把衣服搓干干凈凈之后,他用力擰干了水,掛在窗戶外通風,就開始折騰出紙扎刀叉準備燒給韋恩夫婦。
過程很簡單,東西也都是現成的,從店里買來的黃草紙、香、香爐、紙錢、紙元寶、紙扎的刀叉、紙巾、從外面撿來的小木棍,啥的一股腦的捧出來,帶著手套就開始倒騰。
他走到樓下的樓房角落,畫上一個露出邊角的圓心,留出的口正對著西南角,在圈內寫上“瑪莎韋恩”、“托馬斯韋恩”。
從唐人街那里買來的兩個不銹鋼盆,其中一個就是為了燒紙做的準備。
“韋恩先生、韋恩太太,這個刀和叉,碗和碟先給你,您拿著方便吃。”
紙錢不是那種一捆一捆的,上面一大堆零的大額紙幣,施羅特拿出中午提摩西給他的一千元美金,疊在黃草紙上,將黃紙對角折好,一起丟進不銹鋼盆中。
“這些錢不多,您們先拿著花。”
也燒了一些紙在外邊,給周圍游蕩卻又沒錢沒口飯吃的游魂也送上一些,隨后嘀嘀咕咕了一陣,把不銹鋼盆里的煙灰都倒在一個小袋子里,用力壓了壓,往罐子里一放。
想了想又掏出了他之前買的方便面,也給丟在了火棚里,等燒成了煙灰一起裝進了小罐子里。他用一根繩將小罐子綁在他身上。
不銹鋼盆上被倒扣在了地上,暖呼呼的,施羅特沒忍住,脫下手套,伸出爪子按在碰上。糾結了一會兒,雙腿用力,往上一個蹦噠,歪著脖子,雙手收起來,趴在盆子上,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一時之間,房間里什么聲音都沒了,只剩下了貓喉嚨里傳出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