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表情極度復雜扭曲。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我嚴肅地握著沢田娃娃的頭,“答應我的要求,或者我現在就捏爆沢田同學的腦袋。”
我可沒有在開玩笑我的眼神充分證實了這點,同時五指緩緩收力
“唔哇哇哇哇給我慢著”獄寺君無比焦急,手無措地撓頭又放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先按你說的來快把你的臟手從十代目的腦袋上拿開”
到底是要快還是慢嘛我鼓起臉。
“真的全都按我說的來”我問,“我想對獄寺君做什么都可以”
他目光閃爍一下,嚴正道,“除了會危害到十代目還有彭格列的事情唯獨這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沒問題,”我很滿意,“我只是想要和獄寺君交往而已。”
“哈”獄寺君一呆,那種呆滯就好像忽然在披薩上看見了菠蘿一樣,“當然不行了”他脫口而出。
“什么怎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我很不滿,“那我不是很虧嘛”
獄寺君額角一抽“除了這些,想做什么都隨你。”
說著,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硬挺的直線。
“反正你只是想為過去的事報復而已吧那么手指也好,臟器也罷,想要什么就盡管拿去,使用腐蝕性的化學試劑,或者砍我一刀,干脆殺了我泄憤也無所謂。”
我也看著獄寺君。我知道,現在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
然而,此刻在胸腔中涌動的絕非喜悅,而是某種更為粘稠、更為翻滾的
惡意。
我想,在獄寺君心中,一定存在著某種極為堅定的“信念”。
猶如指引人生方向的燈塔般,頑強地佇立著。
猶如高高在上的神明般,虔誠地信奉著。
獄寺君一定以為自己就是為了這樣東西而活著的;同樣的,他也十分樂意為了它去死。
看起來,甚至有點迫不及待欸。
注視著這樣視死如歸的獄寺君,我忽然明白了胸中翻騰不息的惡意來源。
我并不討厭他的這點哦。相反,我覺得這樣的獄寺君十分可愛。
我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地
想要證明他是“錯誤”的。
“看來你已經有定論了吧”獄寺君說,他一直在觀察我的表情變化。
“想要怎么做你說吧。”
獄寺君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神情凝重而凜然,那姿態和赴死也沒什么兩樣。我把沢田娃娃收好,視線掠過他的眼睛鼻子,最終來到蒼白緊閉、形狀漂亮的嘴唇。
“想要○吻。”我說。
獄寺君“”他霍然抬起了頭。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我充滿熱忱,他充滿質疑。
我點點頭。他腦門上緩緩冒出幾個問號。
然后慢慢的
獄寺君的臉綠了,我的臉紅了。
天哪,我們連顏色都好和諧,我們合起來就是圣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