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和獄寺君約會的日子
早在昨天晚上,我就興奮地打開衣柜挑選要穿的衣服。也是那時才發現,偌大的柜子里整整齊齊碼著的,竟然就只有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國中的校服以及睡衣而已。
于是乎,選擇一下變得簡潔明了今天也是簡約輕便青春躍動的并中校服
周日的上午10點,空氣仍然清新,還有種清晨的氣息。我站在約定好的巷口翹首以盼。
原本以為獄寺君絕對會遲到的
“喂。”熟悉的失禮呼喚準時響起。我轉過身,看到了常服的、不同于校園裝扮的獄寺君。
我形容不出來,但他好會穿。
“哇”我發出驚嘆,“難道說是特意為約會做的準備嗎”
獄寺君雙手插兜,掛著司空見慣的臭臉。他壓根沒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也絲毫沒有追問的意思。
“快點結束吧,”他冷冷說,“待會兒我還要去十代目家拜訪呢”
好神奇。在提起沢田同學的時候,獄寺君臉上一瞬間出現了崇敬的紅暈,背景ikiiki的閃著圣光。但是看向我的時候,又頓時如三月一付的房租賬單般冰冷無情了。
“唔呣。但約會的時長也不取決于我,而要看具體的約會內容才對吧”我說。
他“嘖”了一聲,出乎意料的沒反駁;只是看著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嗯”
時間一長,我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決定打破沉默。
“獄寺君,我們今天要做什么”
“哈啊”他額角一抽,“這不是你提出來的無聊把戲么關我什么事啊”
言下之意,誰提出的約會邀請,內容當然就應該由誰來想。
“欸但是,我又不是通過正常手段邀請到獄寺君的。”我瞪大眼睛,“我為什么要在威脅你之后又自己出更多的力啊”
言下之意,被掌握住把柄的倒霉鬼是誰,誰就應該老老實實干更多的活。
“”
我們面面相覷、雙雙陷入了沉默中。看來我們的邏輯都很通順,所以互相把對方說服了。
獄寺君的臉色越來越糟。趕在他說出“回去了”“去找十代目了”這種逆天臺詞以前,我及時道
“等等”
他剛要張開的嘴唇一下抿起在發覺自己竟然聽從了我的話后,獄寺君的臉色一下比連續風干了180天的咸魚還臭。
“干嘛啊”他惡聲惡氣地問。
“獄寺君平時周六會去哪里呢我們就去那邊玩好了。”我裝模作樣地說。
說起當初提出約會的原因,我斷斷不是因為色令智昏心血來潮這種膚淺的理由,只是單純受獄寺君的偉大容顏吸引、一時萌生了想要更多了解他的想法罷了;所以本來我也不期望他會帶我去水族館游樂園那種時髦的城里人約會地點啦。
結果獄寺君警惕地后退一大步“我是不會帶你去十代目家的”
“不,我也不想去沢田同學家。”我耷拉著眼皮,“該怎么說呢獄寺君的生活真是意外的貧乏啊。”明明外表這么rocknro。難道說,他的世界就只剩下沢田同學了嗎
老實說,這里我比較希望能得到獄寺君的反唇相譏,比如吐槽“不想被周末還在穿校服的土包子這樣說”之類的。
然后我就能借此機會恍然大悟原來衣柜里只剩校服和睡衣的我的人生也沒豐富到哪去。這樣一來,我和獄寺君的共同點就又多了一個。
很遺憾,我們的關系還遠沒到那個程度。
現實中的獄寺君只是半含譏誚地瞥了我一眼。那種神情,就好像他擁有什么我沒有的珍貴之物一般。然后他冷冷道“和你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