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dokidoki
這樣的手卻只用來扔炸彈,不是太可惜了嗎明明是這么這么藝術的一雙手。
這個想法只是很朦朧地存在了一瞬。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很珍惜地捧起了他的手、放到頰邊輕輕蹭了蹭。
“”
獄寺君那種純潔如嬰兒的震驚表情又出現了。
皮膚好燙啊,是與冷淡性格截然相反的溫度。還是說,這恰恰反應了其本質呢
喜歡。
我抬眼望著獄寺君。
目光相觸的一剎那,他猛地撤回了手,眉毛深深、深深地擰起,臉卻微微發紅,羞惱程度介乎于“小孩子被當面說不成熟”與“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一不小心看到○○雜志”之間。
“我說你你這家伙果然是變態嗎”
被這么低聲喝問了。
用出乎意料的虛弱語氣。
當著我的面,獄寺君把手捏成拳頭,來來回回地擦了好幾遍。
我總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刻意。一開始他好像也沒有很生氣,是到后面才越想越氣、以致于擺出一副很夸張的嫌棄臉的。
我想了想,決定像牽手勝負一樣沖他打直球
“因為獄寺君的手很漂亮,所以想要這樣做。冒犯到你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他惡狠狠地說,“哪有正常人會突然這么做啊你這白癡章魚女”
我“哦”了一聲,一臉的無所謂
“可是之前說好的讓我為所欲為欸獄寺君才是,不要老是這么一驚一乍的,明明更過分的事都做過嘛。你真的好純情哦。”
“”
獄寺君的臉更紅了。一團白氣從他頭頂“噗嚕嚕”的噴出,很是蒸騰。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害羞,后來才發現這是怒火高漲的表示。
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七竅生煙啊。
我修好了被炸開的道路,使得獄寺君免于被馬路之神與交通警察詛咒的命運。
然后,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們繼續手牽著手往前。
我開心得散發著小花花。
獄寺君看起來快吐了;渾身散發出一種極度陰暗扭曲的可視磁場,好像黑洞一樣。
路人紛紛向我們投來驚恐眼神。有一位宿醉的叔叔與獄寺君對視了3秒,然后恭恭敬敬連滾帶爬地上交了錢包。獄寺君面無表情地收下了。
“和他一起出去玩也會很有面子吧”
我忽然想起同班女生針對獄寺君的評價。原來如此,我覺得自己逐漸理解了這句話。
和獄寺君待在一起時,時間似乎總不按照正常速度來。要不就慢得像在熱牛奶,要不就是和吃薯片一樣快。
現在的情況就屬于后者。
仿佛只是消滅一袋迷你包裝膨化食品的功夫,獄寺君就朝著某處一昂下巴,說
“到了。”
他言簡意賅,充滿不耐。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了熟悉的并盛公園。里面人頭攢動,一眼就能看到很多只小孩。
“原來獄寺君不去沢田同學家的時候會待在這里啊,”我說,“好有童心哦。”
“找個方便的地方待命而已。”他狠狠甩脫我的手,沒對“童心”的說法有任何表示,似乎覺得直接漠視就足以展現出相當程度的嗤之以鼻。
我任由他掙開了。老實說,我對“牽手”也沒有一開始那么熱衷了。剛剛牽了一路,先前那種電流竄過的奇異感受卻再沒回來過;或許只是靜電吧,聽說夏天也會有靜電的。
我歡呼一聲,跑進了公園里。
獄寺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
“快點過來啦獄寺君”我大聲叫他,“不要在公園里擺臭臉嘛來,笑一個”
“”
獄寺君牽起嘴角;臉上青筋“噼里啪啦”的炸開,瞳仁縮小到了名偵探○南里小黑人的大小。
我“”
獄寺君還是好看的。我想。但還是好嚇人;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好看的。
也許他只是生性不愛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