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很順利。
直到爬上岸后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太宰治就跟那個尸體一樣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動靜都少的可憐,穹的感官一直很敏銳,以至于在游上岸的途中好幾次都擔憂地回頭。
他怕太宰治已經人沒氣了。
但是看到太宰治還有精力沖他笑了一下,也就不擔心了,專心游動。
真的不是在給他憋個大的嗎
穹狐疑地看了一眼上岸后直接在地上一躺,腿一伸眼一閉的太宰治。
他現在是真的信不過太宰治。
這個人,年紀輕輕帶給他的印象可比桑博厲害多了。
“你還好嗎”穹關心地問道。
雖然擔心對方犯病,但是也不能不管對方,該問還是要問一嘴的。
被河水浸濕的衣服黏在皮膚上,雖然空氣中吹來的都是熱風,但還是有些涼意,尤其是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樹蔭底下,穹被冷得打了個冷顫。
太宰治沒有回答,吸滿了水的沉重衣服壓在他身上,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也導致了穹看不到太宰治呼吸的頻率,心頭一跳,以為對方這是出了什么問題,因此上前幾步,蹲了下來。
“太宰治”穹輕輕地叫著太宰治的名字。
這一聲像是一根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入了太宰治的耳朵,他感覺到了臉頰有被戳動,耳朵也癢癢的,于是發出了一聲氣音。
這聲氣音也讓穹松了一口氣,拿開臉頰上試探溫度的手指,“還能起來嗎”
“能”
太宰治把聲音拉得長長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睜開了眼睛。
目光里,穹背對著光,身后的陽光和他的金色的眼睛相輔相成,太宰治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能起來就趕緊走了。”穹扯了扯領口,這種衣服緊貼身體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你不覺得很不舒服嗎到時候再生病了。”
“也別說什么委托不委托了,先各回各家換衣服吧。”
穹這句話可以說是帶著點兒氣的,任誰無緣無故濕了衣服都不會保持好心情吧。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宰治。
“換什么換。”太宰治用手撐著地面坐了起來,“既然是委托時間,哪有丟下委托人走的這就是偵探社的規矩”
穹:“”
不是,哥們兒,你落了個水把腦子落走了
你喜歡穿濕衣服不代表我喜歡好吧。
“那你投訴我吧。”
穹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了當的說出這句話,反正不管太宰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這個衣服他換定了。
也不管什么好評不好評,差評不差評了。
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穹算是發現了,只要跟太宰治有關的事情,他的底線和容忍度幾乎是一降再降,可偏偏對方又沒有做出根本無法忍受的事情。
難受啊,這比桑博坑我錢還難受啊。
心在滴血,穹在內心捶胸頓足。
“誰說我要投訴你了。”太宰治站起身來,奇怪地看了穹一眼,“我的意思是,去買嘍,我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