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醒來,穹就看到一個黑色毛發的巨型貓貓坐在他床邊,那只手上拿著一根筆,粗粗的,筆尖放在他臉上,涼涼的。
“你在干什么”
這又是什么昨天才看到一個自帶對話框的人,今天就看到這么大的貓咪
這個世界終于癲成了他不敢想的模樣嗎
穹抬起手握住那只筆,對面貓貓的爪子用了用力,沒抽出來,索性直接松開。
這貓爪怎么捏住筆的
穹沉默地想著。
“終于醒啦,等你好久了。”太宰治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從床上站起來,做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你在說什么”
穹只聽到了一連串的喵喵喵,懵逼地看過去,這個大貓想跟他表達什么
“我說,你該不會是真傻了吧”
看著穹依然露出的茫然,臉上畫的黑色圖案和此刻純澈的金色眼眸相映襯,看起來更加蠢了。
“只是個蘑菇而已,我都沒事,你怎么這么嚴重。”太宰治小聲嘀咕著。
他出現在這里純粹是因為森鷗外的指示,說什么穹是港黑的客人、既然做了就要負責的話,然后強制性把他壓過來了中原中也壓的。
貓哭耗子假慈悲。
明明就是想看他吃癟而已。
手勁兒奇大無比,太宰治合理懷疑對方在公報私仇。
如果僅僅是照顧病人那還無所謂,把東西一丟就可以溜了,誰還管啊,可是他面對的是一個疑似處在傻子狀態的人。
連話都聽不懂。
不對,或者說是聽不懂他的話。
中原中也說昨天可是能交流的。
“你該不會在耍我吧”有了這個猜想的太宰治眼睛危險地瞇起來,起身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伸手捏了捏穹的臉。
穹:
家人們誰懂啊,被一只貓捏臉了。
這爪子是真的鋒利,捏的他臉頰生疼,生理性淚水也跟著在眼眶聚集,穹搖搖頭,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那個巨大的貓爪,把自己拯救了出來。
真疼啊,他用手背搓了搓臉頰,臉上的黑色痕跡被暈開。
“太宰,你別欺負病人了,而且還在對方臉上畫畫。”
病房門被打開了,是一個梳著大背頭的青年走了進來,綠色的眼睛透著疲憊,眼底下是烏青的黑眼圈。
“安吾,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欺負他了。”太宰治自然地收回手。
“兩只眼睛都看見了。”
坂口安吾把手上提的保溫桶放下來,然后接著說道,“讓你照顧人,你就這么空手來了大中午的連飯也不拿。”
“誒你怎么知道”
“論壇都傳遍了。”坂口安吾咳了幾下,清了清嗓子,然后捏著嗓子模仿著,“號外號外,太宰干部差點搞出人命,現在要去醫院照顧人家。”
說完,坂口安吾都忍不住笑了。
“這是誹謗這是造謠”太宰治抗議著,“肯定是小蛞蝓散播的太可惡了太陰險了”
“至少都是事實不是嗎”坂口安吾看著太宰治,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下去。
誰懂他無意間看到這個帖子時候的心情,造謠者終有一日被造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