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些都在預料之中,穹想著,太宰治就很江戶川亂步一樣聰慧,只不過不一樣的是,亂步并不會用來搞這些無聊的事情。
他的行為邏輯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用離譜的方式去執行,有著很強的個人風格。
穹把太宰治的行為歸類為個人風格。
或許他的妥協也在計算之中,就像太宰治“操心師”的稱呼那樣,對于人心太宰治有著很強的洞悉力,因此也更容易獲得他人無可奈何的遵循所思所想進行劇情。
聽著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穹已經上套了。
就算是反應了過來,太宰治也有很大的信心肯定穹不會脫鉤。
事實如太宰治所料,穹確實不會抽身離開,或者說,太宰治的糾纏是擺脫不掉的,除非離開這座城市。
但是穹的根基還不穩,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僅限于橫濱,至今還在打工維持生活,他還需要情報需要途徑來尋找列車組的痕跡。
穹目前無法離開橫濱。
太宰治算準了這一點。
只要還在橫濱,那就還在他的范圍之內。
穹就躲避不了。
所以只能受著,或者在不斷的相處中習慣太宰治的存在,直到成為外人眼中的朋友。
“唉。”
穹嘆了一口氣,他想通了,與其痛苦不如直接享受,反正躲又躲不掉,都這樣了,還能咋辦。
“怎么了”
這聲哀嘆被拿了可樂出來的坂口安吾聽到了,他詢問道,順手把兩罐可樂遞給倆人。
“沒什么,就是有點感覺世事無常,造化弄人。”穹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兩個成語用的對不對,但是感覺用在這里剛剛好。
“你才多大就這么感慨”坂口安吾看著穹也挺年輕,有一種剛出身社會的愚蠢之感。
這么一看自己果然已經老了啊。
究極社畜在心里感慨。
“那么太宰,該你說說了。”坂口安吾話鋒一轉,看向了悠閑晃腿的太宰治。
“我說我說什么”晃動的二郎腿一頓,太宰治抬眼說道,“這不是為了表達歉意請穹吃吃飯嘛,安吾,你也知道我的卡”
沒說完的話已經被坂口安吾自動補全,他忍不住又是一拳往腦袋上去,但是被太宰治躲開了。
“等等這次是森先生幫我墊付”太宰治從衣兜里拿出一張黑卡,上面的暗紋很是好看,“織田作也要來呢,安吾要準備齊全哦。”
“不用了,就當我請客好了。”
人都到這里了,坂口安吾能說拒絕把人趕出去嗎這是很不明智的選擇,他沒有選擇去拿那個黑卡,而是準備去買菜。
“我去買菜,太宰你別亂動我家的東西。”
一想到每次太宰治一來家里就跟遭賊一樣,坂口安吾就頭疼。
太宰治又把卡放了回去,“不用買,我托織田作去買啦哈哈哈。”
他一副早料到的表情,神情里滿是快夸夸我的意思。
坂口安吾站起來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他扶了一下眼睛,“那我把錢付給織田作吧。”
既然說出口了請客,坂口安吾就不會讓別人去付款。
外面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大有瓢潑大雨之勢,窗戶早就被關的嚴嚴實實,風吹過來后的呼呼聲讓光線昏暗的客廳里充滿了無法描述的感覺。
“感覺我們好像是背著主角商量計劃的反派組啊。”穹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哈哈,是哦,我們是在商量計劃。”太宰治拿起可樂罐子喝了一口,“商量怎么吃掉正義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