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生靈涂炭,希望于心不忍,它來到日出之國,墾求孩子們幫忙。
日月之子以希望作花園,以蛋為媒介,以日出之國為領域,締結心靈契約。
花賦予靈魂,蛋以作軀殼。希望化作心靈之蛋,生于純真之心,終于成熟之身,存于盒子之中,輾轉于時間之海。
摘自心靈契約之書
狂風停了,周遭的一切生靈都因為「她」的誕生而靜了下來。
時間陷入了停滯。
與輝月變身后的「須王薰」,正處于物理意義上高高在上的狀態。「她」懸浮在空中,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地面上神態各異的眾人。
在目光掃到藤咲撫子身上時,「須王薰」的表情柔和了一瞬,看到她還在不斷流血的手腕,衣袖一揮,撫子手上的傷便完全愈合。
藤咲撫子心下驚訝,她想抬起自己的手臂看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只有眼球能夠稍稍轉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一動不動對了,小薰呢
藤咲撫子面帶焦慮地看向天上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的「須王薰」。「她」頭頂蛾眉月狀頭冠,身上輕柔的黑衣無風自飄,僅憑周身強大的氣勢,就讓撫子覺得喘不過氣。
「她」完全沒有一點人氣,像神明一樣,視他們為螻蟻。
「須王薰」緩緩下落到地面,「她」不急不緩地來到了月詠幾斗跟前,看著他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神色淡漠。
祂揮手解開了月詠幾斗周圍的時間束縛,剛要抬手,就被阿夜阻止。
“不可以”阿夜擋在幾斗身前,渾身顫抖。
貓科動物的敏銳直覺告訴它,眼前這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家伙非常可怕,但對方要對幾斗對手,它決不能坐以待斃
“這么衷心嗎”「須王薰」有些驚訝,周身冷冽的氣質也這人性化的表情而緩和了下來。「她」指尖輕點阿夜的額頭,“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覺悟吧。”
匍匐在地的月詠幾斗喃喃出聲“阿夜”
片刻后,「須王薰」放下指尖,語氣中透露著幾分長輩般的慈祥與欣慰“呵呵,不錯,是一對很好的搭檔。”
“但是你害死了一個無辜孩子的蛋,”臉上的笑容消失,「須王薰」面色冷冽,指尖指向了愣住的月詠幾斗。
“現在我要對你進行審判”
月讀,等一下在二階堂悠的網里擺爛的咸魚暖暖焦急開口,阻止了正欲對月詠幾斗下手的輝月。
輝月不滿“不要叫我月讀,叫我輝月。”
“是的月讀,好的月讀。”暖暖語氣戲謔,盡量緩和著空氣中的緊張氣氛。
現在人命關天,如果真讓月讀實施審判,那地上的家伙不被扒了半層皮也得去了半條命,到時候小薰回來估計得精神崩潰,那就真的連一點挽回的余地也沒有了。
暖暖思索著,不再試圖將自己偽裝成置身事外的透明蛋,畢竟瞎子和啞巴,可不能阻止事態向更糟的方向發展。
它必須做點什么。
你不需要審判他,蛋里的孩子被我救回來了,安放在八咫瓊勾玉里,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了。
“八咫瓊勾玉”輝月喃喃。
她飛到了二階堂悠身前,手腕一抬,金蛋便從網中掙脫出來。
呼可把我悶壞了,謝謝你啦,輝月。暖暖在空中活動了幾圈,然后便飄到了輝月身前,晃了晃蛋身表示感謝。
輝月下意識將它捧在手心,有些不確定地發問“你是天照”
“你怎么變成這幅模樣了”
說來話長,所以我長話短說,暖暖在她手心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態度悠閑,我們之前經歷的某個世界線走向不太美妙,你大動肝火,無視了小薰的意愿,還沒走到世界線盡頭就把它給毀了。
重啟之后,為了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我給你加了道封印,講到這里,暖暖有些無奈,但你也知道,咱倆力量同源,神力共享,封印了你就相當于封印了我。
所以我就成這樣了。
“我大概明白了,”輝月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問向暖暖“既然這樣,我的封印為什么又解開了”
暖暖的蛋尖指了指一旁的二階堂悠,你去看看他的記憶就知道了。